师母一把拉住想继续飙的洛先生,她也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问道:“文才,你书童的叔叔是什么人?”
“回师母,学生书童的叔叔叫徐若云!”马文才一脸平淡。
“徐若云?”丁夫子听见名字,瞳孔一震:“他的侄子,怎么会是你的书童?”
“禀告夫子,马强的父亲马宇曾救过徐若云大人,二人义结金兰。”马文才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他是谁?”师母不明所以,看着夫子问道。
“他是杭州徐家的小公子,也是最新进的进士!”
丁夫子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是的,如此的话,那洛先生还有些高攀!
“学生只是想着洛先生琴艺高,恰逢徐大人也喜好古琴,且二人年岁相当,才觉得可以引荐一二,没想到学生僭越了!”李彩说完,又冲着洛先生行了一礼:“先生,学生再次向您道歉。”
洛先生一下子懵了,她虽然总是孤高自许,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恨嫁的,只不过已经过了最好年华,渐渐地无人前来提亲,导致性格愈加古怪罢了。
这徐若云她也曾听说过,听说此人身长七尺、长相俊美且才华横溢,又是新进的进士,他曾放言不进进士绝不娶妻,且娶妻不论贫富,一定要志同道合者!她还曾在心里暗自为他赞叹!
没想到这马文才说的竟是他!一时竟也不知该做的反应。
“没,没事!”她有些结巴,心里还想再问问徐若云的事,却也不好再开口。
“文才,下次说话一定要说清楚一些!”丁夫子见状,也只能呐呐的出言几句。
“是,夫子!”李彩狡黠一笑,说道:“我本欲在与先生说的,却没想到先生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离去,再加上学生身子也不争气,竟没有去解释,反而引来夫子与师母操心很想,是学生的不是!”
这洛先生一听,面上已经挂不住,她都没办法再支撑站立,只想赶紧离开。
师母见状,知道好友现在羞愤难当,就想把她扶走。
谁知洛先生可能是想扳回一局,竟说道:“马文才,你身体不适,我刚才已经让我的侍女去请大夫,想来大夫也快到了。”
李彩早就现刚才洛先生的侍女偷偷离开了,她也知道现在洛先生是跟她杠上了,不过她现在最怕的倒不是大夫,而是马强!
“洛先生,学生好一些了,请大夫就不必了。”李彩一副好心的样子。
她这副样子落在洛先生眼里就是心虚,现在只有证明马文才身体康健,才能证明他是故意的!
洛先生冷笑一声,道:“马文才,先生也是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你无故晕倒,总要知道原因!”
丁夫子知道洛先生孤傲,却没想到她如此偏执!一时间,他也有些生气,他护犊子是出名的,跟一个学生计较什么?
“洛先生,先让文才休息吧,咱们先走吧!”丁夫子适时出声,声音却也有些冷,这是对洛先生不满。
师母非常了解丁夫子,见他如此,也出言相劝好友。
只是,这洛先生却非常固执,一动不动。
正在僵持期间,侍女带着一位头有些花白的大夫来了。
洛先生一见这大夫,心内大喜,其实她对医术是有所涉猎的,见马文才面色红润,怎么会像有病的人呢?她一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王大夫,有劳!”她先声夺人。
这王大夫可以说是尼山书院的专用大夫,他为人固执,医术高明,倒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实诚人。
李彩见状,也懒得再争辩,她默默地伸出手。
王大夫也不想理那么多,就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