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室外气温三十九度。
据当地气象局统计,马拉喀什近五年的最高气温为三十六摄氏度。
然而今年却出现异常升温现象,温度曲线直接飙升到四十一度。
“我是真不敢出去了。”唐明海四仰八叉地躺在折叠椅上吹小空调,冲右边的骆其清说,“我现在感觉每往外走一步,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
骆其清坐在他身后蹭着凉风,思考了一下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反驳他。
因为昨天的比赛上真的生了很多能称之为惊险的事情。
一般来说,为了方便后续继续对赛车进行调校,每位车手在二练基本都会全力以赴来测试圈。
骆其清还记得昨天也差不多是这个点,他闲着无聊就跑去围场前面观赛。
结果那场比赛时间还没过半,离他最近的弯角处就突然传来巨大的爆鸣声。
当时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以为遇上了什么恐怖袭击。
后来才知道是某辆车因为轮胎承受不住急上升的温度,直接在赛道上表演了个原地爆炸。
本来以为这就够恐怖的了,哪知道在后来的一排,一辆车在爆胎之后又迅失控侧翻,接着竟是直接自焚起来,几乎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住了。
好在最后车手没有受伤。
回想起那个场面,骆其清深吸一口气,立刻捞起旁边的冰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才感觉舒畅不少。
现在是正赛前的准备阶段。
整个后场区域很大,可因为室外实在太热,没人愿意在外面活动,全都躲在自家休息室遮荫,所以现在外面只能看见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
骆其清又在休息室呆了会,但最后还是现自己没办法不去想外面的赛车,于是又拎着矿泉水跑去了维修区。
他到维修区的时候,有两个技师正侧躺着在做四轮定位,他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周棘,倒是现了站在边上的岑杰。
于是他走过去问:“有人去测温了不?”
高温条件下赛车的关键是轮胎,而轮胎要直接接触地表,所以在选胎之前很重要的一步就是去赛道进行测温。
岑杰点头:“陈工去了。”
刚说完没多久,就见维修技师举着测温仪小跑回来。
“多少度?”维修区里的众人关切地问。
“六十三!”
“卧槽?!”
“估计还要升温。”
这就有点让人头疼了,毕竟这种情况对轮胎的工作情况实在是不太友好。
而且骆其清很快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
和轮胎相比,车手的适应能力绝对更加重要。
众所周知,赛车为了自身减重以及不占用动机动力,内部不会像普通车辆一样安装空调制冷装置。
这也就说明车手要在一个密闭舱里进行比赛,还要尽可能挥出自己的最佳状态。
要是平常还好,可现在碰上了极端高温,这就有点难受了。
唯一的缓解办法是让车手套上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