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叶山其实就是徵羽巷后边一点点的山,山势较为平缓,可不过八岁的柳杰能有如此魄力,岂能不褒奖一番。
柳杰嘿嘿一笑,随即再次落座。
柳杰的上头,便是赵暖,赵暖羞羞起身,挠了挠头:“我成天被6姨跟着没干什么大事呢,不过前两天我在福运河钓了一条三公斤的鱼,这个算不?”
筱米粒笑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百丈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步一步来。现在到赵惟了。”
赵惟此番可算是鼻子朝天:“我独自一人踏足小酆都!”
众人呆了半会儿后,杜鹤笑道:“九岁赵惟,恐怖如斯。”
赵惟见众人没沉下气,显然是不信自己的话,再声强调:“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陈以之。”
杜鹤今个儿也是九岁,略显怀疑道:“那你说说陈以之家是个什么构造,有什么东西?”
赵惟对陈以之,其实一点儿也不怕,陈以之也没他们想得这般,但赵惟的那颗虚荣心作祟,便没有将这秘密说出来。
赵惟心平心和地说道:“风度和他娘你们是知道的,除此之外整个屋子就只有陈以之和那小鹿,还别说,这活阎王也怕冷嘞。那天我去的时候那活阎王还在那儿烤火。”
柳杰突然说道:“那风度的娘会不会是那神婆啊?不然活阁王能看上春泥巷的母子俩?”
赵惟点头道:“必然是那神婆,不然在那里头,一个凡人怎受得了那阴煞之气,我那天进去,背后可是凉飕飕的,我的言完毕。”
“接下来是杜鹤。”
杜鹤气宇轩昂道:“曦月山中虎,半丈之高,通体银白,亦有金纹于身,吾目睹之,惜虎将殆,待得其时,葬于曦月山巅,携其子女而返。”
众人听此,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火。
杜鹤继续说道:“既如今,赵惟已闯小酆都,翌日我便携二虎赴龙潭,将二虎为礼,与阎罗拜个把子!”
众人掌声连绵:“好!”
到筱米粒言,只觉得有气无力:“读了七本书,抄了十来篇,真是人神共愤!”
此时此刻,众人已然将前几人的光辉事迹抛之脑后,向筱米粒投来怜惜以及崇拜的眼光。
第十二届四巷大会暂且落幕,众人还须各回各家,却是一出门便见到了与风度一同步行的活阎王。
陈以之对众人一笑,随即转头离去。
柳杰喃喃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转即又对着筱米粒问道:“没说错吧。”
筱米粒只是淡然道:“这句话是这么说的,至于配不配这个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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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城风月,见过陈公子。”
风度为二人沏了壶茶后便回屋了,刚到娘亲床前的风度又被陈以之叫了出去。
陈以之沉声说道:“就说那幅画卖了三两银子。”
风度还有些不解,但仍是点头离去。
风月对于那幅画卖出的价格自有耳闻,顿时明白陈以之的用意:“陈公子深谋远虑矣。”
陈以之若是真让风度真实告诉她娘亲,他娘怕是挺不过今年初夏。当自己是自己子女的累赘时,又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好好活下去的资本,像风度的娘亲这般人,怕是早想撒手人寰,与世长辞了。
俗话说,病是想出来,不是没道理。
陈以之轻笑一声:“不值一提,风公子若老来寻宝,我身后便是。”
风景月微微领,示意起身后便来到物件前窥探玄机。只是始终面色淡然,不见丝毫起伏,随即面向陈以之问道:“斗胆一问,可否进屋看看?”
陈以之爽快答应:“可。”
“多谢陈公子。”
二人方步入屋内,风度却从中出来,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院门。
陈以之暗道奇怪,便让风月自己看看,他则去了风度他娘的房内。
“风度他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