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漫正想說點什麼,緬懷一下也好。可下一秒,鄒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江樂風按動屏幕,外放的聲音傳來。
「江總,遲總說要我跟他一起去,可這個案子是張助理和您一起跟進的,我不太了解,您看您能不能跟他說說,讓張助理跟著他去。」
「好。」
言簡意賅,江樂風說完掛了電話。
屬於第三個人的聲音在這片只有兩個人的空間結束,修漫的緬懷也結束了。他靠著靠背閉上了眼睛,不太想說話了。
六年不見,還有多少舊情能給他揮霍,還有什麼好說的。
修漫無話可說的時間,江樂風又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十分慵懶的聲音。
「餵?大總裁,聽說你白月光回來了,怎麼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遲茗看著對面不服氣的鄒墨戲謔道,鄒墨臉色白了一分,他便笑了起來。
「我秘書沒有跟進這個案子,他不熟悉流程,讓助理跟你去。」
「可我就想讓他跟我去。」
「不然我不去了。」遲茗生怕江樂風不答應一般又補了一句。
「那你辭職吧,不聽我的話,我這小公司養不起你這尊大佛。」江樂風語氣冰冷卻不急不躁,他知道遲茗不是胡鬧的人。
遲茗自覺沒,沒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修漫一字不漏的聽著,眼皮跳動。
目的地到了,修漫一夜沒睡,閉眼的過程中真就睡著了。江樂風鬆開了安全帶看著修漫,看著他眉眼完全鬆懈,看著這張和六年前沒什麼差別的臉。
感覺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臉,修漫悠悠轉醒,睜眼就看到了江樂風。江樂風沖他眨了眨眼睛,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罪魁禍手。
「困嗎?」江樂風問。
修漫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不困了。」
「困了可以回房間睡。」
「真不困,再說都到電影院了有什麼房間,」修漫說著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你把車開到家裡幹嘛?」
「家裡有電影院。」
「。。。。。。。」修漫過了幾年苦日子,連自己活著時候的本職工作驕奢淫逸都忘了,冷不丁聽到別人家裡有電影院,他居然覺得奇。。。。。。
由儉入奢也難。
江樂風打開車門,白天再一次進入這裡,修漫環顧著這個房子的四周格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襲來,讓他短暫的心悸了一下。
江樂風帶著他走進了三樓,江樂風抬手打開了燈,一個裝修精緻的家庭影院在修漫眼中展開。
他好像知道了熟悉感的來源。
「你,這房子裝修很奇怪。」奇怪到他一看見就覺得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