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警察连喊三遍,穷硬没有抬头。
“为什么不开门?”一位胖鸽子模样的人踢了“穷硬”一脚。
这一脚倒把“穷硬”踢醒了,穷硬没动身子,却开了口。
“我以为是贼来家偷东西呢,想想没啥可偷的,就让他们来吧,谁想到来的是你们。”
胖鸽子听着“穷硬”拐弯抹角话,心里很不舒服。
“你还怪会想来,就你自已在家,还有人吗?站起来说话!”
“砰”的一脚向卷缩一团的“穷硬”踢去。
“穷硬”“嗷嗷”一声,疼地站起来靠在窗台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啥还打人?”
“穷硬”慢慢缓过神来,感觉和偷看陈寡妇的事无关,也不是什么掏鸟蛋破坏环保那些事。
“别给他啰嗦,让他交出人来。”一位歪头协警小声跟胖鸽子说。
“穷硬”一听是来找他要人的,原来和自已无关,立马胆子壮起来。
“不知道,我这里从不招小偷,来一个饿死一个,来四个饿死一窝。”
“胡说八道,封上你的嘴。”胖鸽子抬脚又要踢。“穷硬”身子一闪,鸽子一脚踢在夜壶上“哗啦”一声夜壶倒了,满屋子散发着骚气。
一个协警拿手电在床下又扫射了一遍。
“你到底是装葱还是装蒜,家里几口人。”
另一个高个子便衣警察命令带呵斥的口气问“穷硬”。
“呵呵,”“张穷硬”不知哪来的底气,开始强硬起来。
“查户口查到家来了,三更天私闯民宅,犯不犯法?别看我人穷就是不窝藏逃犯。”
“胡屌扯啥,快说你女儿去哪了?”高个子警察气汹汹地问。
“什么,我女儿,我女儿怎么了?”
穷硬一听是来找女儿的,顿时头大了。
刚才他硬起来,是因为公安怀疑他窝藏逃犯,所以他不怕,一说是找女儿的,心咚咚的跳起来。
“穷硬”不是个“好东西,”也仅仅是花心大萝卜而已,按他自已的话说是生理需要,可怜的是自已痛苦难熬着,可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穷硬”对女儿是百般疼爱的,平时管教的很严,女儿也很争气,冰洁如玉,就连支书两口子都夸女儿有文化,素质好。
女儿上学没留过级,读完高中就考上大学,但穷硬供不起女儿读大学,女儿要自已挣钱养家,穷硬给支书说亏欠女儿一辈子。
女儿因为长的漂亮,常有人盯着,尤其在光棍村这个缺少女人的村子里,惦记者大有人在。
二狗蛋给“穷硬”开玩笑说了句“家有貌美如花的闺女还受穷,傻蛋不。”
“穷硬”当时就翻了脸,非拿刀砍死二狗蛋不可,余主任调解几天才完事,只要涉及到女儿的事,“穷硬”会给人拼命的。
女儿有个好嗓子,从小爱唱歌,高中毕业后靠唱歌挣小费补贴家用。
余主任曾经私下里告诉他,社会上对春梅有看法,他压根就不信,没想到今天让公安找上门来了。
“穷硬”什么都明白了,他看着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人,眼里直冒火。
“找我闺女干什么?她怎么了。”
“把人交出来告诉你。”
“不交是不是?”胖鸽子用电棍捣捣“穷硬”,穷硬“嗷”的一声,电闪般的一跃而起。
“你怎么还打人?”
“谁打你了,啊。”胖鸽子拿起电棍又要戳,一把被旁边的高个子便衣夺过去。
便衣人不小心将电棍碰到歪脖子手里的电棍上,“啪啪”一阵火光巨响。
突然间张穷硬跳起来,操起门后的顶门杠朝胖鸽子劈头砸去。
在这危急时刻,贼勇一个健步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