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小时实例制作后。
全部考生都交了卷。
整整六个半小时,简直就是一场漫长的接力赛,且接力的只有考生一人。
虽然每科考试之间,会穿插着休息时间,但依旧让每个考生极其疲惫。
其中也包括肖讷。
“挺难的。”
肖讷一边狼吞虎咽吃着罗宁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一边点头认可这场模拟考的难度。
罗宁对此大感欣慰,果然和你说了一百次艺考很难,你都听不进去,实地体验一番就有所了解了吧?
“是吧,水粉画你根本没接触过,怎么可能不难……”
“我说的不是水粉画,是那个《自画像》,画自己真难。”
“啊?”罗宁有点意外,“水粉画不难?”
“水粉画难什么难?”肖讷摇头,“不就是涂颜色么?有什么难的?”
面对肖讷理所当然的反问,罗宁一时语塞,他不怀疑肖讷,只是怀疑自己,难道天才与凡人眼中的绘画真的如此不同?
“但水粉画你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自己画的怎么样?”罗宁提问一个问题。
“我可以看别人画啊,再说,我也不是没看过油画成品。”肖讷咬了一口面包,“很简单。就是涂颜色。”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这考场内装了一百多人后,又显得过于狭小,声音便传到旁人耳朵中去,听着肖讷这么讲,旁人也是一脸不知该如何评判的表情。
如果街上遇到个街溜子跟你说画水粉一点都不难,不就是涂颜色么,你肯定可以嘲讽他是个傻叉,明面上不敢说,心底里也会这么想。
但这可是清美特招生肖讷啊,这种狂妄,便成了一种自信。
但有人忍不下去了,他说:“别吹牛了!你连画笔都不会握!”
肖讷瞥了一眼申成炫,两人考场位置还挺近的,肖讷也瞥到了几眼申成炫的作品,是不错,但是……
“你的画是你‘自己’画的么?”肖讷问申成炫。
“不是我画的还是你画的?”申成炫反问。
肖讷一边啃面包,一边再次拿起黑镜瞧申成炫,就见其“技艺”是24(+18)(+22)(+19)(+15)”,“灵感”是22(+15)(+10)(+12)(+8)。
“技艺”合计98,“灵感”合计67。
现在,黑镜内长蛇一样的数字,像是在考肖讷的算术,他算术确实没那么好,所以看着尤其厌烦与稀奇。
陈成钢的“技巧”水平也就接近九十,眼前这申成炫都接近一百了?
();() 肖讷一直认为一百是普通人类上限,哪有这么容易接近,陈成钢已经够牛了,正走在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上,将来走成了,不逊色于历史中那些欧洲雕刻大师。
再用黑镜看其他四个韩国考生,“技艺”和“灵感”都是0。
这就太诡异了。
答案只有一个,几个韩国考生把他们的“技艺”通过某种诡异方法叠加起来了。
然后休息期间,洪鹄向肖讷展示了卡玛派杜何苏的那个雕塑作品。
肖讷觉得这玩意丑得惊人,但有一种怪异绝伦的生命力在其中,那创立卡玛派的杜何苏,或者是个神的祭祀吧?
他的这几个学生,拥有某种旧印吧。
“挺恶心的。”肖讷评价卡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