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就不来吧,都挺烦人的。”藏立民说,瞧着许未然闷闷不乐,就开始掏出手机在“松竹梅”群里打字。
……
藏立民:“陈成钢你如果敢让你家黄毛把许未然勾去学雕塑,我跟你誓不两立!”
陈成钢:“啊?”
曾正龙:“哈哈哈~”
陈成钢:“曾正龙你老实点,你那个狗屎油画肖讷一点都不想学!”
曾正龙:“啊?”
中年男人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
金在澈在酒店房间里接待了陆帆。
为了迎合金在澈的洁癖,陆帆不止换了鞋,还穿上了一身手术服似的外罩,脑袋上也戴着防止头发掉落的帽子。
即便如此,金在澈表情也很不开心,任谁把约会对象从一个十八岁艺术女神,变成五十岁的干瘪中年,都会是这种感受的。
陆帆开门见山的说:“在澈,我要你更重视肖讷。”
“我重视。”金在澈说,态度有点敷衍。
陆帆问:“申成炫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如果不是评审帮忙,他能轻松赢下肖讷,你又觉得自己技艺水平远高于申成炫,那么艺考中你就稳赢肖讷?”
“模拟考的成绩就是这样。”金在澈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在澈啊……”
金在澈皱眉,他的洁癖让他感受到这声“在澈”像是有毛毛虫在身上爬,又像是一个充满铜臭和老人味的男人在耳畔对他吹气。
“杜教授,请称呼少爷为‘少爷’。”管家说。
();() “叫你妈逼少爷!”陆帆也不高兴了,“你们是杜何苏派来协助我的!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只吃屎的狗!”
管家眼中显出暗黄色的厉光,食尸鬼的眼睛是黄色的,现出本像时,就意味着他感受到了威胁,或者要进入战斗。
“没事,杜教授和老师同级别,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协助他。”金在澈说,努力心平气和,“请说吧。”
见金在澈终于肯听话,陆帆就从包中掏出一个泥模,那泥模不大,也就30厘米高,是个婴儿模样,怀中抱有一颗眼珠,造型怪异绝伦又完美和谐,充满个人风格与无数可以探究的细节,让人一眼望上去就移不开眼睛。
金在澈也是同样,他望着这泥模目露奇光。
“这是肖讷在模拟考最后一项实例题时的作品,你觉得申成炫能轻易赢他么?就算是你,能轻易赢他么?”陆帆问。
金在澈仔细瞧着这泥模。
结构、造型、刀法……特别是刀法,他试着去比划了一下,面色便凝重起来,其中有几刀从头至尾并无断续之处,金在澈借助丢勒之笔也很难做到。
陆帆说:“杜何苏说过,你只要重视肖讷,肖讷就绝对赢不了,千万别输,输了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金在澈面无表情的点头。
见金在澈听话了,陆帆满意的点点头:“我会组织一场清美校宣活动,你们都要参加,这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你必须拿出最好的作品来,明白么?”
金在澈望了陆帆一点,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
出了酒店。
陆帆甩下头上的帽子,脱掉身上的衣服,团到一起塞进垃圾箱里,一边塞还一边低声骂着:“我叉你妈小高丽棒子,什么玩意儿,人话都听不懂,要是输了我让你老师把你脑袋扭下来给老子当球踢!”
……
酒店房间内。
管家问:“接下来怎么做?”
金在澈指着陆帆坐过的沙发:“让酒店换一个,被他坐过了,都是臭味。”
……
金在澈来到隔壁酒店房间。
他戴上口罩,才让管家用房卡刷开门。
门打开后,昏暗室内,就见五个浑身赤裸的男性一个跨在另外一个肩膀上,两只手捂住前方那人的眼睛,房间内一股晦暗恶意像是尿发酵了一夏天般的臭味正在发散出来。
金在澈眼中显露出厌恶至极的神情。
管家说:“有个恶魔祭祀,在追踪他们,他们必须时刻保持‘卡玛之塔’的‘链接’状态,才能躲开恶魔祭祀的视线。”
金在澈看了半响,说:“我不想‘链接’他们。我用丢勒之笔就可以了。”
“少爷,如果你没有完成这次任务,恐怕杜何苏先生会亲自‘链接’你……”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