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她去吻他的时候,青年突然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以后,我再也不去洗冷水澡了。”
从前在军营里,她抢了他被子不算,还要抱着他的腰,血气方刚的青年,时常半夜看着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以至于半个大营的人都知道了,小将军有半夜三更洗冷水澡的爱好。
她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青年盯着她的笑颜半天,突然间说:“我好想你。”
就连她笑话他的样子,他都梦见过好多回。
想得不得了了。
……
她被他抱了起来,悍勇的青年身上疤痕交错,肌肉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长发如流水一般垂下,薄唇从她的唇吻到了脖颈,一路往下,气息滚烫至极。
掀开的丹凤眼里,是疯狂的占有欲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他没了残缺的魔角,但是似乎和从前一样,喜欢咬人,
还特别恶劣。
她的手抓不到他的魔角,就干脆伸入了他的长发,咬住了他的肩膀,压抑住破碎的声音。
他们在榻上滚了一夜,她又要说他是“疯狗”,他似乎也对这种“褒奖”从善如流,只是恶劣地笑着去亲她,身体力行疯狗的真实含义。
暴雨声里,他们的呼吸交缠,亲密无间。
……
按理说,久别重逢加上新婚在即,他们的关系应该更加好才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青年最近阴恻恻的,他还爱上了冷笑,一下子就让她梦回小魔头时期。
于是,她决定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无表情的青年如今已经十分沉稳,此时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
“那个叫馍馍头的人,是谁?”
他想了好多天,终于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了出来。
她被茶水给呛到了。
他阴沉地瞪她一眼,摆出了严刑逼供的架势,冷笑道:“你上一次叫错了,就是叫的这个名字。”
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抱着被子笑得浑身发颤。
他的面色越来越黑,眯起了丹凤眼,还摆出了一条证据:比方说他的头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老是喜欢摸?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从前的确有一个心上人。”
“他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青年听完了,还很平静。
他甚至若无其事地问她:“他家住何处?是何方人士?”
她问他:“你是不是想去暗鲨他?”
青年:“……
”
她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又想:
他心眼哪里有那么小?不就是旧情人么?
他只是想抓出来打一顿罢了,又没想打死他。
他们武将心胸宽广,可不搞争风吃醋那一套!
然而这天夜里,她就发现他比之前还要疯了,一句疯狗都不能概括。
第二天早上,青年若无其事地开始打听那个旧情人的事。
她忍着笑,当真和他说了。
但是越听,他的心中的就越酸。
他想:好烦,好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