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陳斛付莘同時道。
陳斛接過手機,霍亭頗有自知之明地退出吸菸室。
他第一句話就把付莘砸暈:「你懷孕了?」
甚至還帶了點上揚的語調。
他聽到哪裡去了?
「……」神經,付莘差點尖叫出來,她抽了抽嘴角,「你什麼時候變幽默了。」
「不是嗎。」他仿佛鬆了一口氣。
「是嘉旎啦,你聽到哪裡去了。」自己做沒做措施不記得了嗎?
陳斛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開始犯蠢。
完蛋了,他這樣是真的很可愛。
付莘斂了斂語氣:「所以呢,如果孩子是我的,你要怎麼辦?」
他停頓很久,而後淡淡道:「我會瘋掉。」
付莘將濕發吹了半干,不好躺在床上,就坐在飄窗上,有一下沒一下抹勻發尾的精油。
陳斛默默彈著菸灰。
一根煙,他沒吸,就這樣燃斷,時間靜悄悄地流逝。
可是誰也沒掛斷電話。
「你還在嗎?」
陳斛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
「還記得我說過的沙堆效應嗎?」
陳斛潤了潤乾澀喑啞的聲帶,沉聲問她:「所以是因為鄭憐易,對嗎?」
「因為鄭憐易,還是你跟萊美合作,如果這都猜不出的話,陳斛你真的太不了解我。」
陳斛並不想將商場上的下作手段擺到付莘眼前,為了把劉氏夫婦擠走,他的確鬧了不小動靜出來。
包括他要霍帆幫忙,高調地大批量買入萊美股票,其間還故意擾亂市場,使管理層人心惶惶,最後不得不同意股權變更,讓虹盛入主。
陳斛做事向來有很強計劃性,更遑論入住萊美醫療這樣的大事。
付莘不願意承認他是利慾薰心的人,眼下卻猶豫了。
此刻的沉默說明了什麼,付莘猜不到,一點都猜不到。
時至今日,她才懂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陳斛。
心臟一點點沉下去,攥著手機的手指收緊,付莘眼眶酸澀,他不是很會哄人嗎,怎麼拿不出解釋,能讓她自我欺騙的解釋也好。
與決定離婚時相同的,失望、心痛的情緒統統湧上來。
不對,好像要更嚴重。
去年暑期結束前,付莘從北歐訪學回來。
時隔半年回國,付莘以為陳斛無論如何都會抽出時間陪她,沒想到她家這位總裁比臨近畢業的博士生忙得更加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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