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车。”晏渡一脚迈进门内,另一只脚还没进去,厉褚英就已经扑上来啃了,晏渡搂着他的腰,脚回身一踢,把门关上了。
门缝合上的瞬间,身前人的力道太大,大得他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门上,嘴唇上被撞的生疼。
这出差一去去了一周,厉褚英憋了一身火气,加上晏渡时不时添砖加瓦的,厉褚英这才一回来就找上了晏渡。
想得慌。
才尝过那滋味儿,又分开了,以至于这会儿亲得更热烈。
晏渡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但他比厉褚英能装,能忍。
房门关上,这便是独属于两人的空间了,着急忙慌的吻,焦急万分的心,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变得一致,似两个不同世界的灵魂在互相贴近的过程。
房间里的热度褪去,散着余温。
垃圾篓里多了几个透明的东西和纸巾,晏渡把窗户开了一点缝散味儿,窗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厉褚英浴袍披在肩头,身后垫着枕头靠坐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根烟,晏渡穿着干净清爽的牛仔裤往回走,裤子卡在他胯骨那块。
他坐在床边看了厉褚英一眼,厉褚英不耐烦的“啧”了声,四处看了眼,晏渡去茶几上把烟灰缸拿过来了,厉褚英把烟给摁灭了,没抽两口的烟成了直角,丢弃在了烟灰缸里。
“事儿多。”他道。
晏渡:“床上会掉烟灰。”
“怎么?”厉褚英问,“你有洁癖?”
晏渡:“洁癖不走后门。”
厉褚英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话,他上下打量了晏渡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干过这事儿?”
晏渡弓着腰把烟灰缸放在了床头:“你这是在夸我?”
“嘶……”厉褚英在他抬手的瞬间,扣住他的手,一扯把他摁在了床上,翻身坐起来,压着人问罪,“老实点,别油嘴滑舌的,说,是不是?”
晏渡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厉褚英危险的眸色,问:“你很介意?”
“你前边可以有别的人。”厉褚英一顿,这话说得不爽,带着点社会人的江湖气,“但是你不能骗我,瞒我,跟了我,你就得跟他们一刀两断,要让我现你们还有来往……”
他这模样,晏渡很喜欢。
“初次作案。”晏渡抓着他浴袍一扯,在他嘴角轻吻了下,“前边没人。”
厉褚英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眸子还眯着:“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晏渡悠悠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厉褚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厉褚英这么想,又没深思,总归亲了再说。
这事后的吻没那么激烈,亲得更像是温存,温和得似一股暖流流进四肢百骸,舒缓得安抚着每一根紧张的神经。
亲着亲着,房间里传来一道“咕噜”的声音。
两人的吻骤停,又一道更清晰的声音传了上来,来自厉褚英肚子的抗议,厉褚英下了飞机到现在都还没吃点什么东西,满脑子只想把晏渡往床上带。
俗话说,秀色可餐,他也没觉着饿。
直到这会儿。
晏渡垂着眼帘,厉褚英觉着有些丢人,他要从床上爬起来时,晏渡说:“吃了那么多,怎么又饿了。”
厉褚英:“……我他妈又不是光吃不动。”
晏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