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男人,已经把她忘的这样干净?还是,又在演戏?宁初婉愕然抬眸,一望他好看的眼眸,然,却终究无法在他的眼中读出一丝真假。
他,本就高明,历经三年,当是更加高明了吧,宁初婉暗嘲自己的自不量力,"奴婢叩见王爷。"她想从容,演技却不够好,笑便走了样。
"王大人有你这样美貌的下人,真是艳福不浅啊。"江远洌玩味的笑,眸中终于溢出了幽冷。
这种幽冷,她如此熟悉,心骤然一冷。
"王爷哪里的话了,请这边坐吧。"王舟山指指桌旁两个座位。
"恩。"他坐下,对宁初婉幽然一瞥,深意无穷。
宁初婉跟到桌旁,心神不安的倒了两碗茶,"大人,请喝茶。"
"恩,你也坐下,陪王爷喝茶。"王舟山端过茶来,她竟然让他喝茶而不让王爷,这个女人,今天怎么了?
宁初婉答应一声,坐在了王舟山身边座位上,地方狭小,竟然靠在了他肉嘟嘟的身上。
这个肥胖丑陋又花心的老家伙,如果不是赚点银两养活妈妈,她死一百遍也不会每天忍受他色欲的眼光当他下人,这一次,她忍!
冷眼扫过,此情此景,映入眼中,江远洌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烦躁,骤然翻涌:眼前这女人,飘然长更衬托出漂亮脸蛋,淡红色的合身华服裹出诱人的丰满,妖娆艳丽,娇艳欲滴,早已今非昔比,只是,那双眼眸却清雅透彻更胜当初,依旧清高而倔强,而,在他眼前她就敢这样靠近这个恶心的老男人!
不行,这个女人,必须得死!
"砰"!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王大人,本王告辞!"
"王爷,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啊。"王舟山赔笑。
江远洌早已站起来,甩个冷脸,转身就走。
"王爷,到底怎么了?"王舟山赶忙伸手抓住江远洌胳膊。
"给本王拿开你的脏手!"他面色阴鸷,冷声扑来,目光刀锋一般斩下,危险寂冷,令王舟山猛的打个激灵,双手条件反射的在他胳膊上弹开,心凛然一颤。
天下皆知,当朝三王爷,手腕狠辣,风格果决,脾气乖戾,却不料,他说变脸就变脸,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这个男人身上散的霸道冷气,仿佛阎罗一般,就连他经历颇多的堂堂一品也不免战战兢兢。
冷冷离开,前脚出门,江远洌却倏然回,望向宁初婉,目光冷暖交替,竟诡异莫测,而,宁初婉也正向他看去,四目相对,却读到他眼中的失望与忧郁。
宁初婉,可曾记得自己说过,以后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敢这样欺骗他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转身出门,大步远去。
方才恍惚的一切,宁初婉多希望是一场噩梦,绝不想再做第二次的噩梦,不好!如果,他刚才认出了她,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还有妈妈,。。。她猛然坐起来,一步还没踏出,却被一只粗大的手拉住。
"宁姑娘,惹了这么大的祸,说走就走吗?"身后传来王舟山的声音。
"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宁初婉用力挣脱,岂知,那只熊掌般的大手竟然抓的更紧,她无奈转身,看到的,是王舟山阴笑的脸。
这个恶心的男人,应该愤怒才对,怎么会有这么令人作呕的表情?她皱眉,满脸的厌恶。
"宁姑娘,害我得罪了王爷,你说走就走吗?"狐狸般狭长的眼中射出一道邪光,王舟山对门口的几个下人一摆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下去。"
"是,大人。"几人同时答应着,出了门。
"王舟山,你要干什么?给我放开!"宁初婉挣扎,满目的怒气,这只老狐狸,终于原形毕露。
王舟山重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肥壮的胳膊一环,就把娇弱的她搂住,"宁初婉,如果,你今天好好的伺候我,我就继续留你当下人,而且给你双倍的银子,不然,我就赶走你。"这个女人,他已垂涎多日,只是,她一直不肯献身,本想放长线钓大鱼等她主动上门,岂知,这个装傻的女人好像不懂他的意思,今天,他就干脆给她挑明。
"砰!"宁初婉一脚重重踩在王舟山脚上。
"啊。。。"奇痛传来,他猛的痛叫,宁初婉却趁机溜出他怀,淡眸一眨,溢出嘲讽与不屑,"王舟山,我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在江远洌面前装的跟乌龟一样,对下人却用你的权利欺压,对你,我感到恶心,我不干了!"
侵犯下人、染指有夫之妇,这个男人的丑陋嘴脸,她见了太多,也忍了太久。
宁初婉转身之时,王舟山却又扑了上来,在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宁初婉,你这种女人,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在浩远国,本大人就是强上了你,你也没有地方伸冤。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he11ip;啊。。。"
王舟山眼前一黑,"砰"!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上已经紫青一片。
"这是你应得的。""铿!"宁初婉把手里的茶壶扔到王舟山身边,快步离开了房间。
那个恶心的男人,脸皮厚,头皮应该也很厚,脑袋被她砸了这么一下应该死不了吧,死了也好,就当为民除害了。
"娘,我回来了。"宁初婉开门进屋,怎么,没人回答,"娘,你在家吗?娘?"
正房没人,偏房没人,厨房,也没人。
奇怪,难道和谢子言出去了?宁初婉正好奇,却突觉后背一痛,后心像是被人点了一下,顿时就感到一阵麻木,虽然意识还清醒,但全身好像是瘫了,竟连手指,也不能动一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宁初婉顿感恐惧。
"宁初婉姑娘,还记得我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时在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宁初婉立刻就感觉一阵寒冷,时间仿佛逆转,此情此情,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王府那间监禁她的房间里,这个刻意压抑的沙哑声音,这辨不出年龄,却仿佛戏耍一般的语气,令他倏然一阵颤动,"你究竟是谁?"
"宁姑娘,你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方秋音还好吗?"
宁初婉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什么?我娘在你手里吗?放了我娘,你有事冲我来好了。"
"呵呵,宁姑娘,看来,你娘对你真的很重要啊,不过,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得好,方秋音就会平安,如果做的不好,我也很难向你保证。"暗哑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令宁初婉越来越焦急。
他就像在锅下放火的人,而她,就是热锅上那只可怜的蚂蚁,终是无助而无奈,"说吧,要我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