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迟拖长调,鼓着脸转了一圈也想不到什么可挑剔的,炒酸菜的火候很好,炸年糕也即将出炉,沈厨艺见长,他想挑点毛病都挑不着,他又哼唧着回到地洞。
米饭配酸菜炒粉很是开胃,花迟吃完饭又迫不及待端了炸年糕到自己面前,蘸着白糖和果酱一口一块,是碳水爆炸的快乐。
壁炉前,沈埋头收拾着碗筷,手里动作着,目光却放在那大喇喇敞着的箱子上。
花迟正吃得开心,忽然汗毛倒竖,他警惕如同准备出洞穴的小兽,四处观察,他坐的这个位置紧挨着壁炉,回头便能够将整个地洞尽收眼底。
地洞里祥和静谧,大量的木质架子充作家具填充地洞,在火光映衬下染上和暖的颜色,毛茸茸的羊皮衣搭在床脚,和花迟带着褶皱的被子交叠。
远处,潭水周围被围了石头,上面摆着日常洗漱的用具,越过水潭,便是架子墙,小白兔狸藻幽幽照亮周围,但更多的地方还是暗着的。架子上满当当的物资堆放,单说食物便足够他们用到春天。
目光回转,壁炉前的男人正在收拾碗筷,沈今日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在壁炉前不失温暖,线条流畅的结实手臂却端着碗筷,修身的款式勾勒出宽肩窄腰,花迟咽了口口水收回视线。
这身材要是能长在他身上,花迟都不敢想自己得有多快乐。
“我去洗碗,一会儿聊聊?”沈眼瞧着花迟吃饱喝足打个哈欠竟然想往床上滚,还是他自己的那张床,急忙出声,语气却很平静,平静到花迟几乎要以为自己翻出来的箱子是旁的什么人的。
“那你快点哦,我有点困了。”他当然不可能去睡觉,只是床这会儿很吸引人,左右沈也跑不了,花迟觉得这会儿床更需要他。
他钻进被子里,本来不紧张,但不知为何沈今日洗碗洗了好久,时间流逝,花迟听到自己逐渐剧烈的心跳。
“一会儿需要小鸟回避吗?”杰克蹦到他床边,歪着脑袋,看似懵懵懂懂实则有意为之,他想看花迟羞恼的神情。
花迟与侧着脸的小鸟对视,忽然伸手把杰克搂进怀中一通搓揉。
杰克忍了一会儿慌忙挣扎着跑了,花迟冷哼,“笨蛋小鸟还想跟我斗。”
闹腾片刻花迟冷静下来,开始期待沈到底在干嘛。
沈终于手拿一个黄绿带红果儿又插着还在莹莹光的小白兔狸藻的花环走了下来。
花迟盯着他的手,“这是什么?”
沈把花环递给他,“一会儿告诉你。”
“切,神神秘秘的。”花迟将花环拿在手里把玩,看得出这个花环的主体放了有一段时间,上面的小红果硬瘪瘪的,也就上面点缀的小白兔花还算新鲜。
很快他就没时间再看那花环了。
沈坐到了他的床边,寸寸逼近将他拢在阴影之下,花迟不得不仰起头看向男人,不着痕迹往后缩。
壁炉的光打在沈背后,男人的脸被光线雕刻出鲜明棱角。
沈圈地盘一般,将花迟困在床上,花迟的后背挨上了床头,退无可退,他瑟缩一下。
二人的心都在砰砰跳动,说不清是谁的跳得更快一点。
沈的胸膛几乎要怼在花迟脸上,肌肉纹理随着沈的呼吸起伏。
花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扑上去。
沈这狗男人到底能不能说话?花迟在心里想,他最好是准备表白的,也别拖太久,他想名正言顺摸摸肌肉。
沈的身材向来性。感,花迟往日都不好意思使劲蹭,也就只能趁着翻身的时候贴贴。
沈感受到钉在胸膛上的炙热目光,略微皱起的眉毛松开,在心底叹气,慢条斯理伸手,轻轻掐住花迟的下巴。
花迟嘟出小金鱼嘴,他感受到威胁,他从来没在沈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侵略感。
沈的眼神有些冷,嘴里却吐出让花迟目瞪口呆的话语。
“别看了,和我谈恋爱,你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