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卡对着洛云图夸夸其谈,“可惜便宜了炎牙那小子,得找个机会让他原原本本吐出来。”
没有人能从老娘手里拿走一分钱。财富它不会离开,它只会换一种形式回来。
迎着梅洛卡真挚的笑容,洛云图揣着刚到手的灵晶,莫名烫手。
“安啦,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
“切。”
“唉,”洛云图叹了口气,对梅洛卡说,“你也该回归工作岗位了吧。”
“喏!”梅洛卡指了指自己的耳麦,“只要还在信号范围内,我就没脱离过工作状态。”
梅洛卡看洛云图意外的样子笑了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出来耍的吧?
只不过啊……前线那些家伙没了你的幻海王冠一直是叫苦连天呢。”
梅洛卡对洛云图伸出手,好似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你自己的极限你自己清楚,别太逞强。”苍白的冠冕从洛云图灵魂中剥离,暂借给了梅洛卡。
梅洛卡欢心地蹦了蹦,将王冠戴在头顶,“放心,这玩意我用的比你顺手。”
……
又过了一会,前线的战斗取得了极大的优势。
“第一支分队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接下来只要坚守阵地等待其他队伍6续到达,直到城墙全面升起,
这之间至少留出了一个半小时的指挥空白,换句话说,我自由啦。”
“所以呢,”洛云图挑了挑眉,“你就又找上我了?两次都找同一个人,很没有新意欸,你完全闲不住是吗。”
“反正之后我也要用弑君把指挥塔打包带到前线去,而且你闲着也是闲着,咱俩这么一合计,为什么不能一块出去散散心呢?”
洛云图狐疑地看着她,“真就散散心?”
“我誓,我要是手痒就天打五雷轰。”
“好吧,我就陪你闹一次。”
洛云图半推半就地跟上梅洛卡,一路上也没看出她有其它心思。
只是疯丫头还是疯丫头,他们这些学者的思维是永远不能和普通人挂钩的,她口中的散心……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种。
敞篷越野车上,洛云图靠着后座微躺,而梅洛卡却站在一旁大声叫唤,一只手抓着座椅,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她迎着风呐喊。
“洛云图你也起来吹吹风啊!”
她看起来很开心,但洛云图只想叹气,心想自己是那根弦抽风了,竟然跑出来陪梅洛卡撒泼。
吹够了风,梅洛卡老老实实地坐下,想喝点酒,没成想一个手滑被风吹飞了。
梅洛卡没由来地胀气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会笑一会哭的,怎么了你这是?”洛云图满不在意地望着窗外出神。
“你就当我又病了呗,反正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梅洛卡执着地压抑着嘴角的上扬,但效果并不理想,半癫半静的活像一个疯子。
洛云图下意识地思忖了很久,嘴边的话却一闪而过,“不,这就是第一次。”
平静中,荡漾开了一声轻蔑的低笑。
“你很了解我吗?”
“不。”洛云图瞥了一眼梅洛卡,没能看清她的表情便收回了视线,“但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当着我的面掏出面具变身丑角我也会毫无意外,让我想想,第一句应该是……‘好久不见!’。”
“噗,这是什么……冬藏特产冷笑话吗?该说确实……哈哈哈!”
洛云图困倦地趴在窗沿,身后传来梅洛卡的笑声,洛云图的嘴角也勾了勾,觉得这就足够了。
啪嗒一声,大概是梅洛卡丢掉了耳麦,她仿佛抛弃了所有重担一般轻松。
称职的司机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对车上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它只是车本身。
两人一车,在荒无人烟的原野上奔驰,就好像独行在火星上。
寂静,又浪漫。
洛云图依旧背对着梅洛卡。
但奇怪的是,他没由来地感觉背后的人正在改变,好像非人的存在降临,逐渐取代着某个不知名的少女。
洛云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或者是这一切确确实实在他身后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