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知道的,“我已经备好了礼,就等着你,看是我自己去,还是你跟我一块儿。”
叶存山说一起,“也不挑日子了,下午就去,免得他休息好了,又开诗会,都找不到人。”
云程就不跟着,午饭后送他们出门后,就带圆圆练字。
考试结束后的京都,气氛上比府城要好很多。
可能是来考试的人都是举人,有人対当官执着,有人觉着有个举人功名也不错。
悲伤的人有,情绪上多有收敛,没几个大声嚎啕的。
现在外面最热闹的就是舞弊事件,还有每三年都有的“押宝”。
赌谁会一举夺魁,谁又会是殿试上的一匹黑马。
能到京都参加会试的举人,这一路都没少干揣摩主考官喜好的事。
就是叶存山,没去迎合主考官太多,也在个人文风上下了苦功去雕琢。
殿试主考官是天子,天子勤政务实的名声举国皆知,到殿试上,就不是锦绣文章的天下了。
写得太过花哨,指不定还要得一个“绣花枕头”的批注。
考实事,变数就多。
家学渊源好的,家里贫苦的,受过的锻炼都不一样,殿试的考题也有影响。
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好状元会是谁。
云程听完稍作沉默,自信一点,叶存山的科举路能一次通关。
再自信些,叶存山能拿到最好的名次,能被钦点状元,名留青史。
那这押宝,不就只有今年才有机会参加吗
他去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叫温故去押宝。
“给存山押,五两银子会员,五两银子状元。”
平枝姑姑在旁边笑,“会不会太少了”
云程说不少了,“小赌怡情,他诗会没出去出风头,赔率应该很高。咱们重在参与,能赢一桌酒菜钱就够了。”
圆圆在旁边听着,她现在不懂赌,云程跟她解释,是她大山爹爹在跟人比赛。
输赢的概念圆圆有了,她対亲爹还是很大方的,辛辛苦苦攒的小卡,一下拿了两张出来,要押叶存山赢。
云程笑着接下了,给温故多添了二两银子,“算小圆圆的。”
会试成绩十天左右出来,会在月底时出结果,这点跟乡试类似。
这期间人会轻松一些,诗会的潮流会再次兴盛。
叶存山空下来,也没去玩,邀好友回家吃酒后,隔天一家四口去彭先生家里拜访。
谢晏清还在彭先生家里暂住,会住到今年科举结束。
他是半分没松懈,他们来时,谢晏清还在读书。
今天来拜访,话家常多,彭先生跟大舅舅一样,没问科举试题的事,放松着来。
在他家里待了一天,留下吃了午饭,见了一波又一波上门来看情况的亲戚。
继谢晏清在家久住,叶存山还时不时上门,还是一家人都来后,这些见不得人好的,心里也开始打鼓,赔笑说话时,那些轻蔑鄙夷弱了许多。
再送一轮客,就轮到云程他们一家走。
彭先生把叶存山叫住,让他往后少来,“离得远,你们也忙,我这里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叶存山当然没答应。
他知道彭先生自有傲气,没跟他硬着来,就说现在忙,本来也很少过来。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彭先生这几年的教导之恩,他没齿不忘。
彭先生摆摆手,“回吧。”
后头几天,他们把亲近的亲戚家都正式拜访。
程家不必多说,一个大门进去,好几家要见。
这次二舅舅院里也去了,他还是老好人的样子,和和气气的。
若今年都顺利,叶存山跟程文浩就是同年了,他俩还要去拜主考为座师,往后就是一派系的人。
勉励之余,也表达了亲近的意思,叫叶存山多跟程文浩来往走动。
程文瑞因早早领差事,还样样办得出挑,没走科举这条路,是国子监高级班毕业直接入朝为官的。
当今圣上重视干实事的人才这点,在程文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后期他都没去国子监,也破格毕业,还是优秀毕业生。
他跟叶存山就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