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口就答應了,拉著裴青玉去挑雞。
蕭徑寒一言不發地看著周遠。
周遠拼命「嘩啦啦」打水,不敢看他。
沒多久,裴青玉跟王大娘抓著雞回來了,「那我們先回去了。」
周遠忍無可忍,脫口喊道:「青玉!」
蕭徑寒眼神一冷。
裴青玉轉過頭,問道:「周兄,怎麼了?」
「我。。。。。。」周遠磕磕巴巴道,「那個。。。。。。」
蕭徑寒死死盯著他。
周遠脊背發冷,斷斷續續道:「我、我釀了幾壇酒,想、想送你一壇。」
裴青玉又想起自己喝醉了亂說話,還是不要喝了。
「多謝周兄好意,」他推辭道,「只是,我近日不宜飲酒。。。。。。」
「對,」蕭徑寒拉著他往外走,「他不喝。」
周遠心急如焚,「可是。。。。。。」
蕭徑寒回過頭,眼神凌厲,「你還有話要說?」
周遠手抖腳抖,「沒、沒有。」
蕭徑寒滿意地拉著人走了。
裴青玉抓著雞,迷惑地想,方才怎麼了?阿霽回頭時,怎麼好像雞都安靜了?
王府別院內,蕭寄言坐在榻上,身前擺著一個棋盤,捻著白子與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桌上檀香靜靜燃著,房內只聞棋子落下的聲音。
良久,他頭也未抬,忽而出聲問道:「不是已有老三的消息了?你怎麼還不走?」
房內空蕩蕩的,過了一會兒,靳慕從門後走了出來,垂眸站在一旁,沒說話。
蕭寄言鬆開手中棋子,說:「你的主子已不在這兒了,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靳慕張了張口,只說道:「三公子那邊,已有人去尋了。」
蕭寄言:「那你為何不去?」
靳慕又是沉默。
就會裝啞巴!蕭寄言一生氣,又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咳咳。。。。。。」
「公子。。。。。。」
靳慕熟練地倒水給他潤嗓子。
蕭寄言喝完水,突然道:「你都不給我拍背了。」
靳慕接杯子的手一頓。
以前他家公子咳嗽時,他都會給他輕拍著後背,好讓他家公子呼吸順暢些。可現在,他卻不敢了。
蕭寄言推開棋盤,說:「不下了。」
靳慕默默把棋盤搬開。
蕭寄言從榻上伸出雙腿,說:「腿麻。」
靳慕蹲下身,抬起他的腳,小心翼翼給他揉腿。
蕭寄言看著他,除了額角上的那道疤,靳慕也仍舊是從前的模樣,只是好像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