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耸了耸双肩不肯说。
沈傲君放下菜刀和青菜,过来靠着陈亮,将自己的波涛汹涌传递到陈亮身上。
“说。”沈傲君在陈亮脸上亲了一口。
“计闻达离开时,曾打电话给我,让我小心提防高长江。”
沈傲君噗嗤一笑,“不会吧,老计是说高长江对我有意思?”
“对,他说高长江看你的目光里充满了色意。”
沈傲君微微摇头,“老计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不会。都是男人,都是过来人,他不会看错的。”
沈傲君笑了笑,“那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陈亮明确表态,“我不喜欢坐公交车。”
沈傲君伸手打了陈亮一下,又回到灶台边拿刀切菜,“我向你保证,我绝不做公交车。至于高长江,我会防着他的。如果我是高长江,会很理智的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对我想入非非。”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他凭什么?以老计的能量,碾碎一个高长江,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陈亮点了点头,“我相信,资本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吃饭时,陈亮不喝酒,沈傲君倒了一大杯白酒,硬要陈亮喝。
足有半斤,陈亮看着直皱眉头,“我要喝完,肯定疯了。”
“今晚,我希望你疯一点。”
沈傲君含情脉脉,风情万种,陈亮恨不得马上把她拿下。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呀。”
“骚货,你拿我当什么了。”
陈亮越来越粗言粗语了。
沈傲君不生气,相反,却越来越享受粗言粗语带来的刺激。
“咯咯……因为老计来了,你吃醋了,我要补偿你。”
陈亮笑骂道:“狗日的老计,我爱你的钱,但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你傻呀。他就在咱们这里待了一个晚上,还与你聊到下半夜两点多,他能干什么?从你那里出来以后,他就直接回到宾馆去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嘛。”
陈亮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相信你。我就是,就是想想有点别扭。”
“咯咯……原来我的小男人,也是一个醋坛子啊。”
陈亮扳着脸警告沈傲君,“我只比你小六七岁。再叫我小男人,我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对了,小陈,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沈傲君道:“你看啊。你现在已经是副县长,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已经是功成名就。那么,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改善改善你家人的生活条件呢?”
“怎么改善?给他们安排个旱涝保收的工作?”
“这有何不可。只要你同意,不用你出面,我来帮你安排。”
陈亮笑笑,笑里装着苦涩。
“我爷爷和我父亲,他们瘫痪在床。我哥哥和我姐姐,一个上学三年,一个学校的门从没进过。我嫂子和我姐夫,一个上学两年,一个上学四年。请问,你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工作?”
沈傲君噢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他们的命运已成定局,一辈子都是山里人,只能干些吃苦耐劳的活。他们也都是老实人,我怕他们被这个社会所欺骗,我甚至都不让他们到县城来看我。”
沈傲君感叹,“这样的山里人,咱们县还有好几万啊。”
“我家的命运,到了下一代应该能有所改变。我有一个侄子一个侄女一个外甥一个外甥女,我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必须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沈傲君伸手摸摸陈亮的脸庞,“你们家的命运,应该是从你开始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