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信心的事儿。”
我无语的,“你问爸妈了吗,他们支持我学这个?”
“这你不用操心。”
二哥搂着我肩膀,“在咱家,啥不按照你的意愿来?他们老一辈的思想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考上大学,有出息,那学道也不耽误你考大学啊,学会了不是更能有出息?那将来你天下地下,啥事儿都能摆弄,老祖宗的坟茔地都得咔咔冒青烟,多光宗耀祖呀!”
“哥,不是那回事儿。”
我不是从小接触这些,坚定不移
的要入这行。
如果我没被人搭讪生病,这辈子也难接触‘先生’这类人。
他们在民间很神秘,很讳莫,又太小众。
对我,甚至我家里人来说,谁也不会把‘先生’作为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去看待。
不信你随便逮个小孩子,问他要不要学道,看他家长会不会削你。
我遇到了沈叔,对他是既感激又崇敬,可还没上升到要学‘道’的地步,就像沈叔说的,我只是被二哥逼到那块了,想要表现自己,现今我家里还出了这么多事,拜师这举动在谁看来都动机不纯。
“栩栩,你得一手准备两手抓……”
我脸一别,不想理他了!
看向周围风景,来了小十天,还是头一回下山。
空气清朗。
景色也好。
白天视线一广,山路真不远,腿脚快的走个十几分钟就到山底了。
难怪沈纯良不住校。
属实用不着。
路过爸爸给我举上去的歪脖树,我探头往里面瞅了眼,不知是不是幻觉,对面那棵松树针叶簌簌摇晃,隐约的好像还能听到女孩声,想到那个跟我搭话的小姑娘,我鼻尖一麻,脚步不由得加快!
她爱谁谁吧。
我这情况还是别往前凑了。
“栩栩!”
二哥紧跟着我,“我昨晚去沈大师那屋看书了,就我这文化都看懂了,阴阳可简单了!”
我一愣,“你看懂了?”
“啊。”
二哥一手拎着行李袋,另一手捏着手包敲敲头,“你让哥想想啊,那书上写的,道
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四生五……五,五魁首,六六六,不对,五六七……”
我微咧着嘴,他看的书,是不是哪块不对?
“哥稍微有点乱嗷,捋捋……”
二哥嘶了口气,手包又敲了敲太阳穴,,“一生二、二生三……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朋友在哪里……”他嘴里还哼上调了!
“在天涯,在海角,我的朋友在这里~!”
我跟二哥一起唱出来了!
“对对对!”
二哥还点头,反应过来才急,“三毛子,你这扯哪去了啊!”
“是你扯的!”
我忍不住笑,“二哥,我有没有慧根先不提,反正你肯定没有!”
啥玩意啊!
从划拳扯到儿歌!
二哥撸袖子就要收拾我,打打闹闹的跑到山下,一看到他停在山底的车我俩都笑不出来了。
别剋均威。
车身被拉了一层厚厚的鸟屎。
猛一打眼,还以为盖了一层凹凸不平的毯子。
“你妈,这多少鸟干的啊!”
二哥扔下行李袋跑过去,对着林子放声大骂,:“拿我车当茅房啦!擦他妈的,我逮着你们全给拔毛,烧了吃……哎!!”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