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楼和刘一七酒足饭饱正准备结账,刘一七摸遍了全身才现换了衣裳没带钱在身上。
“那个。。。西楼,你带钱了吗?”刘一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任西楼。
“怎么?”任西楼望向有些醉意的刘一七,“带了。”
任西楼拿出爹娘给的那只钱袋,“我不知道我爹娘给了我多少啊,不够的话就去找老板赊账吧,他认识我爸。”
刘一七打开钱袋就是一声惊叹,“这么多?”
钱袋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任西楼也不知道他爹娘给了这么多钱,面对刘一七的眼神他也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
“小二,结账。”
“来了,客官你们这一共一百八十文。”
刘一七在桌上放了两钱银子,“不用找了。”
“客官慢走。”
“还是不贵,小镇的客栈还是挺好吃的。”刘一七摸了摸肚皮。
“接下来去哪里?”
“我想想,去看看小镇的武馆吧。”
任西楼只能跟着刘一七走,他本就不怎么识路,也没怎么逛过小镇。反倒是刘一七在小镇逛过一段时间,知道小镇大大小小的地方怎么走。
“西楼你见过武馆没?”刘一七停下脚步,小声的问任西楼。
“没,小镇上有武馆我都不知道。”
刘一七带着任西楼走过一个转角,再走了几步,任西楼便听见了有人在练拳。
刘一七敲了敲武馆的大门,任西楼有些紧张的看向刘一七,刘一七回了任西楼一个眼神,“你放心”。
“小娃娃,有什么事吗?”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打开了大门,一身精壮的肌肉宣泄着力量。
“清阳派山字脉一字辈弟子来观摩一下贵派的拳法。”刘一七打了一个道门稽礼。
任西楼也跟着刘一七做了一个道门稽礼,但任西楼觉得怪怪的,毕竟他算不上道门中人。
那汉子看了一眼刘一七身后的剑又看了一眼任西楼,示意他们进去吧。
“那边有看台,自己找了地方坐吧,武馆平时不讲究,别见怪。”
“没事,我们也没那么多讲究。”
刘一七带着任西楼在看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任西楼擦了擦看台上的灰,明白了那大汉为什么说武馆不讲究,让他们别见怪了。
“听师父说以前这里很多人的,不少武夫都在这里切磋武艺,不过自从书院变成了中级书院之后这里便没落了,刚才那个便是这里的武馆馆主。”
“这家武馆就他一个人吗?”
“今日元宵啊,武馆里的其他人也要过元宵节的嘛。”刘一七将身后的剑横放在膝,看着那馆主练拳,“西楼,看得出来吗?”
“他那一身的拳意?”任西楼拍了拍袖口蹭到的灰尘,“虽然拳意磅礴,但总感觉有一种,不甘,不平在里面。”
“这馆主自幼便在武馆中,见证了武馆的辉煌,偏偏在他继任馆主之后不久,便见证了武馆的落寞。”
“他在不甘心武馆的落寞?”
“差不多吧,师父好像挺在意这家武馆的,他告诉我这家武馆的拳挺不错的,但是还不够完善,还只是个雏形罢了,兴许再过个几代人,有那么两三位拳法宗师,武道天才,才能崭露头角。”
“反正在他这一代是肯定看不到了,就看他能不能找一个好苗子传承他这一身拳法了。”
任西楼看着武馆中那个大汗淋漓的身影,眼中有些怜悯。
刘一七拿起剑起身道:“走吧,我已经看过他的拳了,确实挺不错的,可惜了,不能交手,不然还真想试试这家武馆的拳。”
刘一七走下看台,突然把剑交给任西楼,“西楼,等我一下。”
刘一七走到武场中,在那馆主身边打了一套拳,任西楼看出来了,与那馆主的拳差不多,但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个半吊子哪里看得出来。
馆主也停下打拳,静静的看着刘一七打拳,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刘一七打完拳后便走到任西楼身边,不再是道门稽礼,而是抱拳说道:“愿道友恪守本心,武运隆昌。”
刘一七和任西楼刚走出武馆,身边便传来一声“愿道友武运隆昌。”
刘一七会心一笑,迈开步子走出去。
“一七,你干了什么啊?你们两个这就变成道友了?”
“怎么就不是道友了?互相理解、敬重,一同修这天下大道,那不就是道友?他一看便是多年只练自家拳,少有出去看别家拳,他自己看不出来弊端,但让旁人来看,就很明显了。”
刘一七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师父出去走江湖的时候,见到了太多这样的武馆了,那些武馆,私塾许许多多都是这样的景象,私塾还好,大不了去书院教书便是了。”
“武馆的师父们也可以去书院里面教拳啊,书院里面也很多学拳的啊。”
“不一样的,他们是传承家学,他们离不开武馆,更不能随便教别人拳,他们就是那一脉家学的传承,他们这些人都心甘情愿的守着那份家学一辈子。”
任西楼好奇的望向刘一七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刘一七挠了挠头,“都是师父教的嘛。”
两人就这么在小镇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突然任西楼开口:“一七,你觉得江湖怎么样?”
“挺好的,反正我挺喜欢江湖的。那段时间我和师父就像这样拜访各门各派,然后行走于山野,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刘一七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