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市一院十幾公里。
回來睡覺,上班是很不方便。
這是一個季圳然難以拒絕的因素。
銅鍋里的肉涮熟了,服務員給池蘊碗裡夾了肉。
肉很好吃,季圳然那邊也沒再說話。
有關於搬家的話題像是戛然而止。
但池蘊總感覺心裡不舒服。
會是因為季圳然聽到那句「是我想搬去離醫院近點的地方」而沉默導致的麼?
池蘊總有意無意會在意他的情緒。
她感覺自己這樣不對勁。
但又無從下手,該怎麼處理這樣時不時就會湧起的念頭。
從關注他,到關心他的情緒,慢慢變得會想見他,見到他之後想去做更多她想和他一起做的事。。。。。。
而後,她怕因為她。
他們的關係會再像從前那樣失控,再變味。
所以不如從源頭止損吧。
這頓飯吃完,橋歸橋,路歸路。
她再不打擾他的生活。
可越靜謐,季圳然心裡越像萬濤洶湧。
直到這頓飯吃完,兩個人走出商場。
按理同道該一起回去的,池蘊卻猶豫了,她其實想說:「要不。。。。。。你先走吧。」
卻在轉身開口的剎那,季圳然拿在手裡的大衣外套,驀然披到了她身上。
迎面襲來他的味道。
滾燙,炙熱。
池蘊全身都像被包裹,突然呼吸不過氣。
迷濛月光下,她撞上他深邃濃沉的眼眸。
情意翻湧,吞噬般湧來,他開口,低淡溫柔:「非搬不可麼?」
池蘊一怔。
他低低地問:「不走,不行?」
第12章
池蘊怕冷,冬天又手寒腳寒,季圳然那件外套來的太過及時。
被溫暖從頭到腳地傾注。
一時之間,池蘊愣在原地,感受著男人起伏濃烈的呼吸。
這一幕,太熟悉。
熟悉到池蘊只要腦海里浮現起那個畫面,都會心悸。
高三離開溪安後,池蘊在北京過了第一個年。
因無需再走親戚,整個過年期間,池蘊都準備把自己關在家裡,關在那個只有十幾平卻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裡。
就算李佩華喊她吃飯,她都不願意和她同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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