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怎么在这?奶奶让我和林絮过来祭拜一下军子。”
桃儿姐站起身说道。
“噢噢,原来是这样。”
柱子哥走了过来,和两人站在一块。
“柱子哥,你怎么在这呢?你也是来祭拜谁的吗?”
桃儿姐问道。
“我?”,柱子哥一愣,随后说道:“不是的,我是去采草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了你们。”
柱子哥说着对桃儿姐和林絮举了举手里的箩筐,里面装了一些草药。
“噢噢。”
桃儿姐应道。
柱子哥看着军子的墓碑,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浮出难过的神色。
他也算是看着军子他们长大的,自然是有些感情,自已又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却对他们染上的怪病无能为力,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三人结伴一块离开了坟场,走在回村的路上。
“柱子哥,你说这些死去的村民们真的是得病了吗?还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桃儿姐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这个世界很大,总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柱子哥模棱两可地说道。
如果是在几年前,他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相信科学,可是在经历了这几年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怪事之后,他已经不敢再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
三人走到柱子哥家门口,柱子哥进屋前对桃儿姐和林絮说有空常过来玩,桃儿姐含着笑点了点头,就继续带着林絮回家去了。
军子妈疯了之后,村里人暂时把她锁在自已家里,但老这么锁着也不是个办法,军子家里的老人都已经不在了,军子他爸也不知所踪,现在军子一家只剩下军子妈一个人,大家都犯了难。
这段时间全靠村里的好心人送饭,军子妈才不至于饿死,但是她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糟糕了,不仅人变得消瘦了,精神上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现在已经到了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却浑然不在意的地步了。
柱子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决心带着军子妈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病。
出发的当天,天气很晴朗,桃儿姐和林絮、墩子他们来到村口送柱子哥。
桃儿姐看了看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看起来痴痴呆呆的惠姨,眼睛里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毕竟这里离城里很远,柱子哥还要照顾生活已经完全不能自理的惠姨,这一路上一定会很辛苦。
“柱子哥,你路上要小心呀。”
桃儿姐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柱子哥笑着说道,眼睛看着桃儿姐舍不得挪开。
“路上小心,柱子哥。”林絮也对柱子哥说道,随即又看向坐在平板车上的惠姨,鼻头一酸,有些哽咽地说道:“惠姨,你要快快好起来,军子他一定也希望你能好起来的。”
军子妈似乎是听懂了一样,对着林絮笑了笑,重重地点了个头。
其他人也一一跟柱子哥告别。
“好了,你们快回吧,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的。”
柱子哥也坐上了平板车,对着林絮和桃儿姐两人挥手说道。
随着同村的忠叔拍了几下驴屁股,他们开始出发了。
桃儿姐和林絮、墩子他们目送着柱子哥他们一行人越走越远,直到完全看不清柱子哥的脸时,他们才转过身往村子里走。
“絮妹子,你说柱子哥带惠姨进城里治病能治好吗?”
强子对林絮问道。
“不知道。”
林絮摇了摇头。
“一定可以,我听说城里可厉害了,有很多几十层高的大楼,还有小汽车,满大街都是小汽车,他们的医术也厉害,城里人有什么头痛脑热的,吃一粒药就能好。”
墩子兴冲冲地说着他从别人那听来的有关于城市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