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时的瞳孔轻微地震了震,承下了这一吻。
乔怀清放开胆子,按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管他认真还是演戏,老公都喊了,亲过瘾再说。
谭郁时很配合地张嘴,手搭在他的后背上,始终没有逾矩,在他过于冒进的时候扣住他肩膀,轻柔而坚定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哑声说:“休息会儿。”
“你受不了了?”乔怀清的手开始不老实,想一探究竟,被他迅反扣在身后。
“嗯。”谭郁时的呼吸微重,“我受不了,今天没打算到这一步。”
光线太暗,乔怀清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看见荧幕光照在他的锁骨上,似乎泛着淡淡的红意。
“你想要亲我,我很高兴。”
谭郁时揉捏着他的耳垂,指腹温热,力度轻缓,奇异地安抚了他某方面的急躁。
“你喊得这么顺口,是以前经常喊别人吗?都有谁?”
乔怀清的思维仍有些滞缓,一时晃神,脱口而出:“太多了……”纸片人都是他老公。
谭郁时手上稍稍使劲,捏红了他的耳垂:“以后可以只喊我吗?”
凭什么?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公了?
乔怀清没来得及开口,休息够了的谭郁时又亲上来。
于是他又失语了。
这回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觉得谭郁时似乎有些用力,但依旧很舒服。
真的,和谭郁时接吻会上瘾。
没有强迫,却很坚定。没有急不可耐,却能感受到渴望。
克制的渴望。
播放结束的大荧幕自动熄屏,影院内彻底陷入黑暗,乔怀清以为这回总该生点什么了,黑灯瞎火最适合意乱情迷。
可谭郁时只是亲会儿他又抱会儿他,轻声问他还喜欢吃什么,下次给他做。
在这种纯情气氛下,即便是他,也说不出“我想吃你下面”这种恶俗的荤段子。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矜持。
“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谭郁时。”乔怀清被这古怪的气氛赶着催着,浑身不自在,于是用聊天来转移注意力,“我以前有过三个对象,都是认识当天就想跟我上床了。”
谭郁时没表过多意见,只说:“那不叫对象,他们只是想猎艳而已。”
“我知道,我也是同样的心态,不可能真心和他们交往。”
在黑暗中说出的话仿佛会被黑暗吞噬掉,不用负责,乔怀清放任自己说下去。
“怎么说呢,由于某些个人原因,我很难相信男人,但我偏偏是个gay,不想一辈子青灯伴古佛啊,反正都是烂鱼臭虾,不如找个大的,可我运气好差,找了两个都小得不行,还有一个是公o,天杀的,我可不能委屈自己,当天就踹了。”
谭郁时亲了他脸颊一下:“那我没问题。”
“……你多大?”
“24。”
“?!”
“比你大三岁,应该可以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