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只恭顺地听着,她只是他的暖床侍妾,并不是他的妻子,他本没必要和她说这些。
“我要去书房和他议事,今晚折腾的狠了,你明天不用起床伺候了,好好歇着吧。”
穗岁被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只张了张嘴:“谢世子。”
……
次日,香儿伺候完主子门用膳后,没有看到穗岁,听说她得了恩典在房中休息,担心她是病了。
带了糖饼和主子们赏赐的糖水黄桃去了偏殿。
看着穗岁的样子,香儿担心地皱起了眉头:“穗岁姐姐,生病的时候吃点糖水黄桃,很快就能好起来。”
穗岁裹着被子,浑身冷的厉害,接过香儿给她的热乎的糖水,喝了几口。
香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但是她脸色差的厉害:“你等着,我去给你熬红糖水。”
穗岁拽住她的胳膊:“等一下。”
“井口,是不是你堵上的?”
香儿一听,顿时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那块大石头,可是我让小石子他们去后山搬的一块最重的石头,说它是千年老石都不为过,要三个小厮才能抬的起来!”
“把那枯井堵上,我看谁还想往那井里头丢活人!”
淮南王府很大,丫鬟婆子众多,云喜还在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有得了世子赏赐的小丫鬟失踪,随后在那口枯井里找到尸首,最后都是以失足落井而不了了之。
穗岁唇角扯出一抹笑容,情绪有些复杂:“嗯,不错,我谢谢你。”
香儿一摆手:“害,你谢什么,我听云瑶说了,这次赏花宴办的不错,大家都有赏,我很快也会被提拔,既然即将成为一等丫鬟了,就该为小丫头们做些事情才对!”
说着,香儿催促她快些喝糖水吃糖饼,她则出去给她熬红糖和红豆。
……
赏花宴的风波就此过去,衡如蓉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给王妃太妃上香,给江澧沅请安之外,她基本不出院子。
香儿因为提出了花环这个主意,受到了许多宾客的夸赞和赏识,也算是给淮南王府长脸,被提为了一等丫鬟。
而穗岁日复一日地精心养护着小花,眼看着那几盆小花越长越大,越长越高。
除了她嫁接的那两盆花出现了一株双色的花朵之外,另外两盆她并没有干预的花也出现了多色。
穗岁很是开心,熬夜将香儿给她带的那几本书都看完了,寻找原因,得知她养的两盆小梅花,出现了“跳枝”和“洒金”的现象,一盆花能同时开出不同颜色的花,甚至一个花瓣上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穗岁想着让花儿们多些光照,等再长的成熟一些,就将这几株花送给娄钧当作赔礼,同时,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他要几粒种子,争取培育出被她压坏的那个植物。
正往屋子外面搬着花盆,刚巧碰上从娄缙书房里出来的娄钧,他看到那几盆花,停住了脚步,面露惊喜之色:“你这是复瓣跳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