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夜情难自抑的站起来:“在哪儿?”
说完等不及岳石回答,匆匆一声“殿下恕臣失礼”,兀自跑了出去。
岳石这才向赵玦行礼:“殿下恕罪……”
赵玦笑着抬手,示意不必请罪。
他与暮云夜相识相知,自不在乎这些虚礼,而且他是经历过的人,自然十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看来暮家又要有喜事了。”
佛手冻僵了,见到暮家军后几乎是滚下马背,被人背进营帐搓了雪水,裹着被子又喝了些温水才缓过来。
也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阿夜。”
暮云夜的眼睛蓦地红了,捧着她肿成萝卜的手,感受着上面的冻伤,搂着她后脑勺: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牛灿他们呢?”
“别担心,所有人都带回来了,只不过我先行一步,太子呢?快带我去见他。”
“先休息一会儿。”
“不!事关重大,快带我去!”
戎月大汗的宫殿,如今是大桓的行宫。
见她姿态僵硬,赵玦道:“不必行礼,赐坐,火盆移近些,此行可有收获?”
佛手点头,双目灿若星辰,从怀中掏出一份鹿皮:“太子请看!”
老黑接过鹿皮呈给赵玦,佛手才缓缓坐下。
赵玦展开鹿皮,见是一份地图。
戎月北部的黑莽山与忽春河北岸,竟然有一个完整的、辽阔的国度,疆域包含北部经年极寒的地方,那里被标注为‘北极’。
其北部与东部还连接海洋,整个国家的国土面积,比大桓与戎月加起来都更辽阔。
他们的王都,在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赵玦难掩震撼:“比这里更北的地方,竟然还有四季如春的城市?”
暮云夜道:“他们有多少人口?军力如何?”
佛手一个个回答:“由于语言不通,我们只能画出大概地形,这份地图并不完全准确,但大差不差。”
“其王都西面地势狭长联通海洋,冬季也有暖气流,目测整体国力与原来的戎月应当差不多,开化程度与大桓相差很远。”
“若非时间匆忙,海东青也不熟悉方向,末将恐殿下接收了戎月就赶去瀚澜,定会留在那里将具体情况打探清楚。”
“目前勘测到其军力不详,国民总量不清楚,还是那个问题,语言不通,打听都不容易,他们距离戎月太远了,与戎月几乎通商,好似根本不清楚戎月的存在。”
“殿下,虽然没有具体测量,但他们的国土肯定比戎月大很多,这么大的一个国都,如今与我们之间只隔着山脉与草原……”
赵玦放下鹿皮地图:“你想打下来?”
佛手闭上嘴,她想把整个地球打下来。
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遵循着一套根深蒂固的礼仪道德,两国不可能无缘无故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