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台在白玉湖西近岸的旷月岛上,距离其他地方都很远,须从白玉湖的岸芷观鱼乘小船才能抵达。
絮絮只在初来乍到的时候前往过一回,那时是去洞明台钓鱼。
不曾想,再到这里,就是软禁了。
前往的小船不大,统共能坐五六人,两个士兵押送,她也被驱赶上来,大约是他们见扶熙受伤昏迷,怕他死了,找个人看顾看顾,就近择中了她。
寒声替她做的伪装,果然骗过了许多人的眼睛,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她坐在船上,让扶熙能倚靠在她肩头,神思凝滞地想着许多事。
——
洞明台乃是一座两层殿宇,玉砌琼楼般,视野开阔,若在夜晚登台赏月该很不错,但作为关押之地,每每只能登在二楼望水兴叹。
这两人似很自信他们俩没法逃走,仅仅把守在渡口,渡口距离洞明台还隔着郁郁花树,几重门宇。
待他们把人丢下便走了,临走前还吩咐她说:“照顾好皇上,到点了会有人来送饭。”
徒留絮絮同扶熙在此面面相觑。
他自然还没有醒,所以就只她一个在盯着他瞧。
瞧了半晌无果,她叹了口气。
背后那个物件硌了她一路,解开衣裳,一只黄金哨子啪嗒应声落地,她惊了一惊,耶律升怎么把这个给她了?
她慢慢攥紧口哨,耶律升的用意她虽不知,但这口哨,想必能派上用场。
也罢,算她欠他个人情。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脑子里思绪已然混杂,一忽儿是左仆射党的逼宫反叛,一忽儿是耶律升的异常之举,一忽儿又是扶熙和赵桃书的破烂糟心事儿。
一张张脸在她面前闪过,她吸了口气,想,总会有办法,总会变好,——她总会保护他。
洞明台四下空空如也,她找了半天找到些杯子茶壶,好在不远有个厨房,她手忙脚乱地烧起一壶水。
也不知寒声她们怎样了,叛军有没有为难她们——但愿她们机灵一点儿,可别白白送死。
还有哥哥,不知哥哥现下在哪里,若能传信给哥哥,叫哥哥搬救兵来……
父亲现在正驻扎在幽州,离此不算太远,若消息传出,快马四日可达。
只是这洞明台与世隔绝,她该如何传出消息呢?
若是能联系到桑缙……但,珊瑚耳珰却并不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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