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狂蜂作战机是谢敏做特工以来见过最好的作战机型,这是任何一个飞行员试飞过一次就能得出的绝对答案。
但能让谢敏点头称道的前提条件是,这东西不是傅闻安批准的方案。
谢敏绕过军部的广场,换了身便装后离开这片钢铁大楼,颇高的地势让他抬眼就能看清脚下零星排布又井然有序的楼房。
在高处的风景果然不错,难怪傅闻安如此热衷于权势……谢敏如此想。
他倚靠在低矮的砖石护栏上,九月柔和的风在空中铺荡开来。
谢敏直起身来,沿着石台阶向下走,远处菜场有年轻小孩在玩耍,商贩云集,好不热闹。穿过富人区,他轻车熟路地拐进一家地下酒馆。
酒馆中弥漫着各种刺鼻的信息素,甜到腻的果香,烈酒香烟的呛人味融合在一处,a1pha捏着omega的屁股,omega欲拒还迎,不小心后退,又把手里的酒洒在某人的裤子上。
一副荒唐纵欲的景象。
谢敏找了个高处的卡座,见他来了,两名omega侍员立刻贴来,用娇嗔的语调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大致是撒娇他最近少来看他们。
谢敏搂过他们的肩膀,手指托着酒杯,抿了口辛辣的龙舌兰。
“我不来,你们不就转头找了别人?”谢敏拖腔带调,他用力揉了一下左边omega的腰,凑近了,暧昧地在omega耳边道。
omega脸上泛起一坨红,奈何在酒吧阴暗的环境中窥不出一分,他用力搂紧谢敏,用胸往他胳膊上贴,并不停给右侧的omega使眼色。
“我们哪敢,我们这两天天天盼着少爷来,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右侧的omega说着软语,直接贴上谢敏,手故意一抬,碰到谢敏的酒杯,酒泼了omega一身。
前胸的衣料变得透明,谢敏饱含深意地勾了下唇,用高脚杯的沿抵在omega下巴上一挑,笑意颇深地念了一句:“烂俗把戏。”
“少爷不是就喜欢这些吗?”omega蹭过来,手指揉上谢敏的大腿。
谢敏只笑不答,他的视线穿梭在酒吧的人群中€€€€某个政要的儿子,富商的小妾,三线的演员,角落里花边杂志社的狗仔,伪装成酒保的私家侦探和……
角落里的铁门轻轻掩上,轻得如过水蜻蜓,暗到看不清脸的暧昧环境中,掠过一个挺拔到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人步伐稳健,带着上位者一贯的从容庄重,却收敛了存在感,如跳入海中的一尾鱼,转眼便消弭不见。
简直比身为特工的谢敏还要特工。
谢敏有了兴致,他透过人群缝隙中打量那位神出鬼没的执政官,直到某一瞬,仿若有所察觉,对方突然顿住脚步,直直看向谢敏。
那是锐利逼人的目光,让人只一眼就试图避其锋芒。傅闻安站在岔路口,隔着重重人群,如狼般盯住谢敏。
傅闻安长的倒不赖,但要谢敏诚恳地形容,大概是€€€€恶鬼长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谢敏一笑,把身边的omega搂入怀里,下流地在omega身上揉着,目光却毫不避讳,挑衅地打量着傅闻安。
仿佛傅闻安与他怀里的omega并无区别,都只是他手里供人亵玩的商品。
傅闻安并不恼,他向来能忍,转过头,迈步走了。
谢敏看着空空如也的角落,手拿开,一边笑着,又觉得扫兴。
“我看少爷今天兴致好,要不我们去上边……”omega的裙子已经快褪到腿根了,他抱着谢敏的手臂,娇还没撒完,冷不防被谢敏推了一把。
谢敏站起来,单手插着兜,笑眯眯地掐了一下omega的脸:“我看你还是换一身衣服,不然下一位客人,怕是不太喜欢。”
omega没反应过来,他梨花带雨地扶着沙,唇微微张开,就听谢敏道:
“另外,把戏用多了,就倒胃口了。”
谢敏扫过肩头的衣料,嘲弄地眯起眼睛,穿过舞池。
酒馆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逐渐被抛在后面,谢敏的手贴在衣袋上向里摸,瘪下去的烟盒被揉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