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成功的占据他心中的‘两房两室’,而他并不敢将这一切告诉对方。他望着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家伙小嘴叭叭的说着自己的艳遇,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嗯,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朗闻昔挑了一下眉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女孩子给他写得纸条,漫不经心地说:“让我来看看,叫啥来着。哦~叫孙茹芯。”
付斯礼眉头紧蹙着,他们篮球队的拉拉队长,之前跟他们队长表白被拒了,她不是喜欢个高有肌肉型的男生吗?
“是你们学校的吧?你认识?”朗闻昔拿着纸条在付斯礼的眼前晃悠着。
付斯礼被他晃烦了,一把揪过他手上的纸条,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
“你有病吧!”朗闻昔急忙要去垃圾桶里捡纸条的时候,被付斯礼一把拽住了胳膊,他一脸不悦的表情,沉声说道:“不准捡!”
“为啥?”朗闻昔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思忖着他有撒什么癔症呢。
“不准就是不准,哪有那么多为啥!”付斯礼说完这话后,都觉得自己有些蛮不讲理了。
朗闻昔看着付斯礼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说道:“咋啦!你能有对象,就不许有人喜欢我啊?!你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付斯礼被朗闻昔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好像半只脚踏进了不该踏入的界线中,他连忙说:“你想找,我给你介绍别人。”好家伙,这没过脑子的话一说完,他都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有这么上赶着给自己喜欢的人找对象嘛?
他寻思着怎么样都不对的时候,朗闻昔突然靠了过来,他越凑越近,“付斯礼,你是不是……”付斯礼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现自己的龌龊小心思了?
“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嫉妒我?!不仅有男的喜欢,还有女的喜欢?”朗闻昔说的时候,内心的小骄傲溢于言表。
付斯礼脸一黑,不轻不重的巴掌招呼在了朗闻昔的脑门上,“有病就治,别拖着!”
“切!”朗闻昔捂着脑门,瘪了瘪嘴。
“别怪我没提醒你,孙茹芯不行!”付斯礼说完,便去洗漱。
朗闻昔敷衍地回应了一声,便没再提起这事儿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付斯礼问朗闻昔什么时候开学,朗闻昔翻了个身爬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一副我不困、我很精神的状态,打算跟付斯礼聊上个五毛钱,“我们下下周一开学,但我们学校下周六到周天会有一个小展览,就是各个系上学期的期末考核作品,像我们美术系的就是画展。”
“挺好,至少不像我们,能展览的就只剩下九门试卷了!”付斯礼卷起被子侧身看着朗闻昔。
“你想不想去看看?”朗闻昔一脸期待。
“外校人可以随便参观吗?”
“当然,因为我们是职高嘛!比如:有些汽修的高三学长马上就要毕业,他们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上岗了,技术比较好的可能会直接通过这些校园作品参观而录取的。也会有一些墙绘公司的老板来和美术系的学生签单子,因为我们比较便宜些!对了,去年我就被签了两单呢!”
“……这次展览有你的作品嘛?”付斯礼问道。
“有啊,我的主题创作第一名,色彩第三名。”朗闻昔一副很自豪的模样,在付斯礼看来可爱极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那我去给大画家捧捧场!”
“这次可不能再放我鸽子了!”
“好。”付斯礼笑着说道,心想着这小东西还记仇呢!付斯礼捞起被子将朗闻昔裹进了被子里,说道:“赶紧睡觉!”
朗闻昔心满意足地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付斯礼伸出胳膊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感觉就像抱住了一个大型的玩偶,但遗憾的是他并不敢往怀里带。
参观的那天,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教育局为了大力推行高职教育,特地联合学校组织了艺术品收藏活动,但大多数学生的画作都是学生家长为了鼓励自家孩子,托人找关系买走了。既不伤孩子自尊也能够给予一定的支持。
付斯礼看到朗闻昔的画被摆在一众作品的正中间,画中:灰蒙蒙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沙,一扇小窗透过街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孤独和无助中仍带有一丝希望。
这张作品没有被卖出去,而入不了眼的画已经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