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男扮女图啥?廖静丰娶她又是图啥?”付斯礼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自顾自地点上了。
“这就不好说了,你说他为爱情、为名利、为钞票都能说得通,人都挺复杂的!但廖静丰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真爱就好这口儿或者被人手握把柄!”梁络绎重新续上咖啡,一手握着杯子的把手,一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付斯礼深深地吸了口烟,烟灰落在了他的裤子上,这些天他尽打听关于这对夫妻俩的关系了,在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简直是夫妻楷模,但是就付斯礼对于陈璇翘的观察来讲,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陈璇翘在怀孕这个事情撒的谎不像是临时捏造出来的,似乎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就好像在布一盘大局。
这时,付斯礼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朗闻昔打来的,付斯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喂?”
“付斯礼,你知不知道廖静丰家在哪儿?”朗闻昔问话的语气很急。
“怎么了?你慢慢说!”付斯礼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今天的夜没有下弦月,夜空呈现出了墨色的宁谧和诡谲!
“乔小洋可能被绑架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廖静丰的艺术馆‘无界’。”
“什么?!”
廖静丰出现了?
两个小时前,一直没有等到乔小洋回家的尤拓急了,他根据装在乔小洋手机里的定位找到了他手机掉落的地点,在廖静丰艺术馆‘无界’旁的绿化带中。
他刚冲进艺术馆里,就被两个保安拦了下来,告诉他这里已经关门两天了,并且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尤拓预感乔小洋大概率被是廖静丰绑架了,他犹豫再三后给朗闻昔打了电话,因为除了朗闻昔的警察男友外,很难再打听到廖静丰是住在哪里的。
“朗闻昔,帮帮我……求求你了。”尤拓已经完全不在乎脸面了。
“怎、怎么了?是乔小洋出了什么事儿吗?”朗闻昔知道尤拓是副硬骨头,轻易不会说出‘求’这个字。
“乔小洋可能被绑架了,应该是廖静丰干的!”尤拓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有些颤抖。
廖静丰?!廖静丰这家伙不是失踪了嘛?
“你在哪儿?”朗闻昔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丝毫不敢耽搁时间。
“我在‘无界’门口。”
“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朗闻昔冲下楼,刚好今天晚上他和成寒小酌了一杯后,成寒将车停在付斯礼家的楼下没有开走。
朗闻昔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是个半残,他将驾驶位挪到了最前面的位置,让左手可以方便够到方向盘。朗闻昔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在市区内将车开到了8o迈!
朗闻昔将车停在了尤拓的车后,他一下车就看到了满地的烟头和尤拓嘴上叼着的烟屁|股,“臭死了,赶紧起来。”
尤拓吐掉烟屁|股,问:“带烟了?!”
朗闻昔‘啧€€€€’了一声,从大衣口袋中掏了一包黄鹤楼递给了尤拓,尤拓抖着手点着了香烟,朗闻昔催促着尤拓,“别抽了,赶紧说是什么情况!”
“我今天……有些事情,走之前我还问过他,今天有没有特殊的安排,他自己说不出门,可我九点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因为太累了我、我就倒在沙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现已经十二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尤拓说着,手上的烟就快要烫到他的手指。
“我赶紧用定位去找,最后在那边的绿化带里现了乔小洋的手机。”尤拓指了指‘无界’前面的绿化带,“我怀疑廖静丰把乔小洋带回了家,他算是公众人物不可能带着乔小洋去宾馆酒店的,所以除了他自己的房子之外,没有可去之处了。”
这大概是朗闻昔第一次听到尤拓一次性说了那么多的话,冷静、克制、敏锐……
“能不能问问你的男朋友,廖静丰家在哪里?”
闻言,朗闻昔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付斯礼的电话。
迷糊中的乔小洋渐渐苏醒了过来,昏黄的灯光微微照亮了他眼中的世界,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他有些反胃,他想动一动身体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好像被麻醉一般。
后脑勺的剧痛让他无法正躺,他努力地侧过头,一张熟悉却苍白的面孔赫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呕!”
“你选择先‘死’后‘生’还是先‘生’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