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越抱越紧,细碎的梢弄得朗闻昔的脖子和下巴痒,就像是耳鬓厮磨似的亲密,让朗闻昔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确定现在这个时候是否合适,他只知道自己被付斯礼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轻易地拿捏了。
朗闻昔记得付斯礼说过,在病后一个月之内是不能做‘剧烈运动’的,他就怕付斯礼‘只顾点火、不管灭火’,要是那样还不如就从源头上切断呢。
朗闻昔翻身将付斯礼压在身下,双手撑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借着微弱的小夜灯,付斯礼看到了朗闻昔有些无奈且又包容的笑。
朗闻昔见付斯礼第一时间没有作出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刚要从付斯礼的身上爬起来时,付斯礼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别走。”付斯礼凝视着朗闻昔的眼睛,手指在他的唇边轻轻地摩挲着。
朗闻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接触给惊到了,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付斯礼是要和他‘开荤’了嘛?
“我不走……”朗闻昔的呼吸一点点随着付斯礼的手指游走而不断加重。
付斯礼的吻从朗闻昔的耳畔一路吻到了嘴唇,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唇瓣,温软的感觉让他好像又重回现实,彻底驱散了黑暗中的不安。
朗闻昔回吻着付斯礼,舌尖的神经被敏|感的撩动,躁动且渴望的灵魂努力地寻求着触碰与交缠,电光火石之间迸的欲|望像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两人。
没有人能抵抗住爱人的热情与索求,那是久逢的甘霖,既温柔又粗暴地慰藉着寂寞的躯壳。
“停……”朗闻昔揪着床单的指骨泛白,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付斯礼!你……你是个牲口嘛!?”
付斯礼强横地将朗闻昔的揪着床单的手指掰开,用自己的五指扣住了他的手。
朗闻昔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露出的脖颈被染上了蜜意的绯红,光洁的背部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不似年少那般纤细,而是多了些许的韧劲与张力。
难以自持的快|感和喜悦冲击着大脑皮层,让付斯礼想要不断地从朗闻昔的身上索求到更多的快乐,这种负距离的亲密接触提醒着两人,他们彼此拥有着对方。
渐渐的,朗闻昔的声音被吞没在了如潮般汹涌的爱意里,原本就没有好透的嗓子,彻底喊不出声音来了。他用手指紧抓着付斯礼的后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象征着疯狂的红痕。
“喊我的名字。”付斯礼贴着朗闻昔的耳畔反复低语着。
朗闻昔张了张嘴,用口型念出了他的名字:付斯礼。
€€€€年少时就种下的爱情与执念,会让他们的感情观一直保持着单纯与热忱……
然而光明未能驱散真正的黑暗,潜藏的危机就是一颗‘洋葱’,正在被人一点点拨开外衣,露出里面灼人眼眶的内核。
面对着电脑里的两段监控视频,付斯礼和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组数字与音符让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这种隐匿性极强的连环案件实属少数,这种断连的案件与线索让人难以摸清头绪。
第一个绷不住的就是于晚阳,抗拒的情绪与不敏|感的神经,让他暂时从另一种‘只是巧合’的可能性中得到了安慰,“咱就说,有没有可能《小星星》只是一儿歌。”
岳越转着手中的中性笔,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反问道:“那怎么不唱《小兔乖乖》和《两只老虎》。”
于晚阳最后的‘希望’被岳越打碎了,他简单的脑袋只想处理简单的事情。
梁络绎将蓝覃的尸检分析递给了付斯礼,“这是昨天晚上出的数据和蓝覃做的分析,还有你看看这三个部分的断肢出现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出现一个部分。其中,双腿和上身躯干都是出现在同一天的,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理日期,手臂的出现则晚了一些。就好比,我跟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如果这局你没有找到我,我就会自己出来……”
“这么看的话,第二局‘游戏’是我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所以,对方亲自送来了?”付斯礼紧皱的眉宇始终没有解开。
“还有一点,凶手为了保鲜选择液氮冷冻,虽然实操起来的难度不大,但是他的作案心理又是什么?纯变|态、追求刺激?那他大可以自己玩一玩,然后毁尸灭迹,现在一个个放出来的原因是啥?那他会不会有新的目标?”梁络绎补充道。
“这不就是纯纯的刻意挑衅嘛!”李勉大口吸着烟。
“除了挑衅可能还为了‘出名’!”付斯礼转着手中的打火机,“他这种目的性极强的手法,就是想要警方把这个案子公之于众,总有少部分喜欢猎奇和犯罪的人会对他的行为产生崇拜,将他捧上神坛。当然,或许应该是‘他们’,不排除组织的可能性,案子之间看似割裂,但肯定还有我们没有现的线索。”
“付队。”岳越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东西,还记不记明狄的后腰侧有个‘ann’的英文纹身标记,我们当时的猜测中有一个组织的这个选项。”
“嗯,继续。”
“那会不会在这具残缺的遗体上,其实也应该有个这样的纹身?”
梁络绎神色一凛,“那就得先找到剩下散落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