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查前四位,最后这位如果你和他之间不存竞争关系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做调查的。”付斯礼说着,嘱咐卢峥说:“查一下这四个人是否与朗先生存在艺术品拍卖会的竞争关系。”
“好。”卢峥和小姜查找的间隙,朗闻昔又大致地了解一下此次艺术中心展览中特邀嘉宾的名单,再确定没有什么特殊问题后,又询问了剩下作品的存放处,准备下午的时候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的画上找到一些线索。
卢峥这边查询完毕后,说:“确认了,确实这四位艺术家的作品本来是在原定拍卖会的名单中,但现在已经被朗先生的作品给顶掉了。”
“让小姜带几个人一起询问一下,这四个人前天18点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再让岳越查查这四个人近一个月内有没有什么大额度的支出,要是能查到收款源头的信息最好。”付斯礼说完,又拍了拍卢峥的肩膀说:“我们下午走一趟朗先生的宾馆,去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的,付队。”卢峥说完后,将一叠纸质的资料递给了他:“这是早上的审讯记录,一共四人,包括本次展览的负责人、艺术中心的馆长,一名当晚的值班人员和清洁人员;还有三名当晚休息的员工,已经派了人正在问询了。”
“知道了,盯住这四个人。”付斯礼说完,对朗闻昔说道:“朗先生可以暂且回去了,晚一会儿我们会去存放现有画作的地方,还请配合。”
朗闻昔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半,“那就麻烦付队了,耽误各位午餐的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付队和卢警官一起吃个饭吗?”
“不能!”付斯礼说得斩钉截铁,“朗先生请回吧!”
“您看,我也才刚回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地方,还想请付队给我推荐一下。”朗闻昔笑着说道。
一旁的小卢看不下去了,说:“朗先生,我们中午一般都在食堂解决,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吃。”
付斯礼瞪了一眼卢峥说:“不想要嘴,就缝上吧!”
“可以吗?”朗闻昔眼睛一亮,问道。
“不可以,我们食堂刷卡,不招待外人。”付斯礼冷着脸说道,“请回吧!”
小卢看了看失落的朗闻昔又看了看自己的付队,昨晚给两人当司机的时候,气氛不是这样的啊!付队昨晚不是还让人家靠在自己肩上嘛!?又是买解酒药又是亲自喂水,还给人送上楼好半天不下来的,怎么今天说变脸就变脸。
卢峥其实是个明白人,他很早就知道朗闻昔这个人,一年半前付队搬家温房的时候,大家都去过付队的家,卢峥在客厅中看到了一幅水粉画,画着一间灰蒙蒙的屋子,屋内的一扇小窗透过的光照亮了一方天地,将沙染上一层暖意。画的右下角落款:朗闻昔。
那张画就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和画摆在一起的是付队和妈妈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用拍立得拍出的低像素背影照,不知道为啥,卢峥直觉认为这个背影就是作画人,一个干瘦的男孩在放着菱形的风筝。
再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付队,不仅没有女朋友,连宣传部的孙姐介绍的好几个优质女孩都被他拒绝了,他调侃着说是还没有岳越长得好看,但卢峥觉得他其实并不喜欢女的,当然也没有见说是喜欢男的,好像除了打游戏上分之外自己的队长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就在昨晚他突然就明白了,付队不是无欲无求,他喜欢他肩上靠着的人,他小心翼翼将对方的头别在耳后,明明很开心却拼命克制的样子,像赌气的小姑娘被哄开心的模样。
卢峥看着闷头吃饭付斯礼,正准备小心翼翼地问:“付队,你是不是……”还没等他问完,岳越突然拿着本杂志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坐下,“付队快看,男爱豆上杂志了。”
付斯礼看着杂志上的朗闻昔,一身乳白色麻制的衣裳,俯靠着一幅差不多1米6高的画上,画中对角线上的两只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黑底色像被扯皱的缎子,就在人们想一窥究竟的时候,一道浓重的深红色被刮刀从上自下破开了这份’挣扎‘。
此页的标题上写着:nosoyun1adron。
“这什么意思啊?不是英文吧!”卢峥指着标题问道。
“西班牙语吧。”岳越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杂志中左下标注这句话的翻译。
€€€€我不是小偷。
“……”
第七章偷梦‘贼’(上)
上课铃响了,付斯礼将课本和卷子从书包里那出来的时候,同桌的唐晓雪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百块钱,说:“付斯礼,你钱掉了!”
“啊?”付斯礼看着桌子上的钱,愣一下。
是夹在书本里掉出来的?难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朗闻昔夹进去的?是昨天早上自己压在烧水壶下面的钱吧。
他不是明明缺钱吗?为什么还要还给自己?
付斯礼整整一个早晨都在对着这一百块钱呆,他开始琢磨要是朗闻昔一直不要钱的话,自己怎么才能好意思呆在他家呢?
要不帮他缴房租?那他会不会说,让自己出去租一间房子,别住在他那里?
要不直接开口问他想要什么?这样会不会太伤自尊了?他一个‘小偷’有自尊吗?
可他明明偷了自己的手机啊,偷手机一定是为了换钱,那为什么给他钱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