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家的回家。这一宿生了太多的事情,付斯礼也是累得不行,他开着车的时候两只眼皮都在不停的打架。
付斯礼进屋的时候家里乌漆嘛黑的,心想着朗闻昔可能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洗漱完毕后回到了卧室,却现人根本不在床上。
€€€€人呢?!
付斯礼赶紧给朗闻昔打了电话,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朗闻昔有些喝麻的喂了一声。
“在哪儿呢?!”付斯礼的火蹭地一下蹿上了脑袋,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3点一刻。
“火锅,吃火锅,哈啤酒!”朗闻昔喝得有点大,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付斯礼的情绪变化,还跟他玩起了方言的梗。
付斯礼将电话开了免提,大嗓门地吼道:“哪里的火锅店?!”付斯礼边说边穿衣服,他准备好去逮人了。
电话那边的朗闻昔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的问题,而是喊了服务员给他们这桌再加一份羊肉和上脑,等服务员应声之后,朗闻昔才想起电话里的付斯礼,说道:“就在咱家旁边的海底捞,你快来,一会儿肉就好了!”
已经跑到车库的付斯礼又重复返回了地面,一路小跑进了海底捞,他一眼就瞅见了朗闻昔他们一桌,朗闻昔背对着自己在从锅里夹肉,剩下的三人齐刷刷抬头看着一脸不悦的付斯礼。
朗闻昔捧着满满一碗煮好的牛肉,回头看着付斯礼,笑着说道:“快坐,吃肉。”朗闻昔的脸红扑扑的,喝得有些迷瞪的眼睛带着弯弯的弧度一直盯着付斯礼的眼睛。
付斯礼的脾气一下就没了,他对这样的朗闻昔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一笑自己就心软。
“来,啊!我喂你!”朗闻昔拿筷子加起牛肉就旁若无人地往付斯礼的嘴边送,付斯礼轻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剩下三个电灯泡都不约而同的埋下头认真干饭。
朗闻昔见付斯礼半天不张嘴,用筷子直接戳在了付斯礼的嘴上,“张开!”朗闻昔奶凶奶凶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感觉,付斯礼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暗自偷乐€€€€妈呀,我的男朋友也太可爱了吧!
付斯礼被撩的心花怒放的,顺势张开了嘴,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艹,怎么这么酸啊!这是倒了一整碗醋吧!
“好吃嘛?”朗闻昔的脸凑到了付斯礼的跟前,笑意染进了他的眼中,又纯情又放|浪,他带着微微酒气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自己的下巴处,很痒痒到了心里。
付斯礼点了点头,揉着朗闻昔的脑袋说:“还不错。”
坐在两人对面的严续有些坐不住了,他拿了桌子上的烟盒就往外走,阿佩伦紧随其后地跟了出去。成寒放下筷子看了看一桌的狼藉,问:“你俩稍微收敛点儿,外面呢!”
朗闻昔叼着茴香小油条说:“我不,这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对象。”朗闻昔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洪亮得引来旁边几桌人的围观。付斯礼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牵起了朗闻昔的手。
成寒了一脸尴尬冲着周围的人笑了笑,拉着脸看着这没羞没臊的两个人,低声说道:“回家吧回家吧,乘着热乎劲儿还能行一些苟且之事。”
付斯礼直接笑出了声,反驳道:“我俩属于欢好之事。”说完,付斯礼附到朗闻昔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宝贝,我们回家吧,我想……”付斯礼最后的声音轻不可闻,朗闻昔只感觉耳朵痒痒,肚子里也跟着一起痒,他咽了咽口水,用仅剩的羞耻心压下了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想法。
但朗闻昔最终将这份羞耻心丢在了浴室里,他费劲的攀着付斯礼的肩膀,让自己身体能够紧紧的与对方相贴,付斯礼坏心眼地吻着对方的耳垂,敏|感的神经被狠狠地刺激着,不知是酒精的作祟还是浴室内水蒸气的氛围营造,朗闻昔主动的近乎失去自我。
“朗闻昔,我是谁?”付斯礼轻扯着朗闻昔的头,让他们的唇齿相离。
朗闻昔眯着眼睛在身体里不安分的焦灼中喘|息着,呼吸烫在付斯礼的唇上,“你是我的男朋友。”
付斯礼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侧头咬在朗闻昔的耳后,顺势在他的耳畔低语道:“叫老公……”
“……不要。”朗闻昔忍着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努力保持着仅存的清醒。
付斯礼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他在‘干柴’上加了一把‘火’,‘火焰’顺势而起,直接点燃了朗闻昔体内的渴望,付斯礼的动作紧随着朗闻昔的节拍,一点点地吞噬着理智。
“昔昔,叫我……”付斯礼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欲|望的沙哑。
朗闻昔弓起身体将头埋在付斯礼的锁骨处,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花洒被撞开,声音被吞没在其中,像是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任何对于爱情的声都会被淹没……
但他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空荡的房子里,白色的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出透明的破碎感。
昏黄的夜灯下,轮椅转动的声音划破了肃静的夜色,乔小洋穿着白色的睡袍抱着药箱,对着逆光而立的尤拓说:“跪下!”
尤拓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乔小洋取出双氧水和棉签,擦拭着尤拓头上的伤口,涌出的血液浸红了棉签,他换了一根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