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李勉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付斯礼,付斯礼立即又拨打了一遍朗闻昔的电话,电话那边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付斯礼的直觉告诉他,朗闻昔可能有危险了。
“什么情况?!”李勉见付斯礼的脸色不对,赶紧询问了状况。
付斯礼揉着太阳穴,咬着后槽牙说道:“搞不好现在一个人质变俩了!”
“不能吧!”李勉和卢峥见付斯礼向外走,也跟了上去。
“你们守在这里,确认现场的封锁和勘察。”付斯礼嘱咐道,“我得去找个驴崽子!”
李勉一把拉住逐渐失控的付斯礼,吼道;“你一个人别乱来!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时候!”
付斯礼在局里的形象一直冷静沉着出名,怎么这个时候他的理智都喂了狗。
付斯礼根本没听进去李勉的劝告,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李勉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冷静点儿,你现在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付斯礼停下脚步,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
冷静?你叫他怎么冷静!
“别慌,你想想朗闻昔刚刚是怎么问你的?”李勉看到付斯礼的脸色铁青,双眼因为连轴的工作布满了血丝,皱起的眉心也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他问我廖静丰家的地址,说乔小洋失踪了。乔小洋的手机好像掉落在了廖静丰的艺术馆‘无界’的外面。”付斯礼努力地回忆着朗闻昔话中的细节,似乎没有更多重要的信息。
就在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岳越打来了电话,“老大,我查了廖静丰的名下没有在国内的其余房产信息。我刚刚也打电话确认过了,廖静丰没有回他的艺术馆,现在依然下落不明。”
“好,我知道了。岳越,你现在还能追踪到之前我让你查朗闻昔手机的定位吗?”付斯礼突然想起了,在之前胡明翰的案子里,曾经通过朗闻昔放在他车上的食梦貘中的摄像头反定位过他手机的信号。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你车上的那个玩偶。”岳越打开了定位系统,旧记录的信号源已经搜索不到。
“我的车就停在停车场里,我的抽屉里应该有把车子的备用钥匙。”付斯礼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岳越的身上。
“知道了,我现在去拿。”
“谢谢,辛苦了。”
就付斯礼要挂上电话之际,岳越喊住付斯礼,“付队,等等别挂……我查到陈璇翘名下虽没有住房房产,但她的艺术馆是个人所有,这个艺术馆原持有人姓方。”
“姓方?”
“付队……”岳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头皮一阵麻,“叫、叫方羽。她的弟弟叫……叫方尧。”
方尧?那个是失踪的方尧!
“……方羽是廖静丰的前妻。”
陈璇翘?
这名字里藏着两个人的名字:方尧加方羽……
尤拓被一闷棍砸晕后的眼冒金星在他醒来时作,他后脑勺传来的钝痛,让他想伸手去揉,却现自己的手被铁链锁住了,嘴巴里塞进了一块味道奇怪的布子。
尤拓努力地睁开了双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他先看到朗闻昔被麻绳绑在地上,还没有苏醒;又看到乔小洋被固定在类似手术台的床上被堵住了嘴巴。
乔小洋望着他,眼泪在他的脸颊上还没有干透,眼眶里的泪水依然在打转。尤拓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铁链的束缚,他的乔小洋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却无能力。
一声轻笑打断了尤拓的动作,尤拓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女人披着白色的大氅坐在红木椅子上,他手边的木质小方桌上放着一颗面熟的脑袋。
女人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头颅上的丝,指尖划过了青干瘪的皮肤,他笑着,笑声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