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糟了,把人家的孩子给丢了!
“成觅!”
所有与朗闻昔相关的人,都拉黑了付斯礼的联络方式。
当付斯礼意识到这点儿时,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成寒他们的住处,他知道朗闻昔一定会回这里的。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他好像也无处可去。
付斯礼叩响了大门,但一直没有人来开门,他站在楼下时,明明看到顶层的灯是亮着的。
阿佩伦关掉了游戏声音,问严续,“开门嘛?”
“少管闲事儿!”严续盯着屏幕,手中的游戏手柄被他摁得嗒嗒作响。
阿佩伦听话地点了点头,又问:“干爹回来……嗯,一会儿的话。”阿佩伦费劲儿得组织着语言,“那要告诉他,‘干妈’来找他吗?”
“不要!!!”严续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不耐烦地说道:“还打不打,不打就给我滚出去!”
“这间是app的充电宝!”阿佩伦的意思是‘这是他的房间’,这间屋子的门牌是他亲手写的,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起的。
听到阿佩伦的回怼,一向被他‘迁就’的严续,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想都不想地拿起手上的游戏手柄朝着阿佩伦的脑袋砸去。
等严续反应过来时,阿佩伦的额角就以肉眼可见的度,红肿了起来。阿佩伦盯着盛怒的严续,通红的眼睛里噙着死都不肯落下的眼泪。
严续心中一悸,他最怕阿佩伦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在他的眼里阿佩伦始终是个孩子,他逃避式的站起身,打算往外走。
“……e1notequiere。”阿佩伦放弃了继续装傻,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未在严续的面前这么直白地戳穿过他的心思,当阿佩伦用西班牙说出‘他不爱你’的时候,严续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在了大街上一样,赤|裸、可悲……
羞愤和恼怒让严续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直到阿佩伦的声音再次在自己身后响起时,严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Tequiero。”
……我爱你。
付斯礼见半天没人来开门,便蹲在了门口等着守株待兔。
就在付斯礼转着手中的香烟呆时,门被打开了。付斯礼‘蹭€€€€’得站起了身,一脸期待地望向了来开门的人,当他看到开门的人是阿佩伦时,扬起了嘴角瞬间消失了。
两人对视片刻后,付斯礼伸手推门要进去找人,阿佩伦一把拦住了他,1米9的身高直接将门堵死了。
“你别进,我会挨打。干爹带妹妹出去玩了。”阿佩伦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大型犬,垂头丧气地说道。
妹妹?哪种妹妹?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听起来怪怪的,容易让人想歪,更何况朗闻昔不是刚出院吗?他哪来儿的力气出去玩。
“去哪儿玩了?”付斯礼紧张得手心一直在冒汗,最好别是自己想的那些龌龊回答。
阿佩伦根据自己带小棉花糖出去玩的经验说道,“对面那个商场吧,不是在B1就是在三楼东南角。”这算是:一个地方管吃、一个地方管玩。
付斯礼示意性地点了点头,就在转身离开时,被阿佩伦叫住了,“是你的不对,他等你好久……要、要好好道歉。”阿佩伦的国语水平无法支持他说出太多的因为所以,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在责备付斯礼,责备他的未能及时出现以及工作起来完全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阿佩伦望着下行的电梯,重新关上了大门,他回头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嘴角露出一个细微不可察的弧度……
€€€€Tueresmía。(你是我的)
付斯礼准备好了一肚子道歉的话,他非常清楚不论如何先把人哄回来是最重要的。
付斯礼出了小区的大门直奔对面的商场,刚走到商场的后门,准备拐弯时,就看到一个不大点儿的小姑娘,一个人在两扇玻璃门之间来回的转悠,仔细听还能听到她时不时地埋在围脖里哼哼唧唧地哭鼻子。
付斯礼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有大人来领孩子,便走上前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被付斯礼这么一问就更加委屈了,直接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去、去看电影了……”
付斯礼一看到小孩子哭,就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别哭、别哭了!那你和谁一起出来的?”
小姑娘看付斯礼有些凶,立刻瘪着嘴,嗷嗷地哭声变成了烧水壶烧开了的鸣笛声,听得付斯礼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