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完账目洗漱,更衣,伸着懒腰往她的大床走去,床前纱幔垂落,朦胧又神秘,“如画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玩了,我还没睡呢,就放下纱幔做什么?”
“不会有惊喜吧。”苏浅茉大胆猜测,难道这丫头有心了。
“别动。”
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自纱幔中响起,苏浅茉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你是谁?想干什么,要钱外屋有多是,自己去拿。”
“苏大小姐看起来可不像是缺钱的主儿,怎么连给谢首辅办葬礼的钱都没了?”
“你跟谢晏辞有仇?”
苏浅茉也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暗笃这人没完没了的同时,索性隔着纱幔坐在床边,双手环胸,大胆猜测,“你不会是无家可归,让我收留你吧。”
“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有没有羞耻。”
睨着这么随意就和一个男人同坐一床的女人,谢晏辞来脾气了。
她无所谓的道:“是你赖在我的闺房里不走的好不好,真不明白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苏浅茉抱着被子去了矮榻,“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等你发达之后,可要记得找我报恩呀。”
“你!”
谢晏辞刚想骂人,腹部的伤口裂开,这回连起身都费劲了,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苏浅茉半夜起夜回来,就感觉那边情况不对,探了探对方额头:啧,这温度还一声不吭,还真是条汉子。
“救人救到底吧。”
苏浅茉去药箱里找了退烧的药丸给谢晏辞塞进口中,用剪刀剪开对方衣襟,重新环腰包扎伤口完毕之后,又自觉回到自己矮榻睡了起来。
第二天起床时,苏浅茉就对上那人就这么站在矮榻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苏浅茉打了个哈欠,这人不会一直盯着她的吧。
那她是怎么被盯着睡着的?
难道是因为怀孕,比较容易困倦的原因吗?
她暗暗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哪有你这么难缠的病人,这事儿你不加钱,绝对不能走。”
“不能走?”
“你就不怕被人告你婚内通奸吗?”
谢晏辞一个没忍住,笑了。
昨晚本想来提醒这个蠢女人,别被人卖了,谁知道伤口忽然裂口,又发了烧。
“反正我家世子就那么个德行,我早就他不顺眼了。”
“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让苏浅茉莫名一抖,“现在婚姻不过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相敬如宾,这辈子也就过去了,要是让我帮着养活整个平昌侯府,不如不要。”
“要是被人抓到你和外男不清不楚,你会被浸猪笼。”谢晏辞咬牙切齿,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浸猪笼也是你浸,是你闯进来非礼我,我是受害者,我有什么错?”
黛眉轻佻,苏浅茉一双滴溜溜直转的大眼睛在对方身上到处打量,仿佛是在精挑细选一件昂贵商品,“瞧公子这细皮嫩肉的,我收十万两医药费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