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给苏浅茉道歉。”
陆锦绣不禁后退一步,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个人她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可就是她一直都认为是最亲近的人,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来。
陆锦绣摇了摇头,“不?哥,嫂子,你们刚刚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一定是我听错了是不是?”
都到现在了,陆锦绣竟然还在妄想,她的亲哥和自认为与她最亲近嫂子的,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替苏浅茉这个她一向最瞧不起人的说话,为什么?
分明她是一番好心啊,可怎么到头来,被欺负的人是她这个好心人。
陆锦绣委屈极了,却把淬毒的眼神对准了苏浅茉,“苏浅茉,你一个和离女人,你怎么还好意思站在侯府门口不离开。”
“你当我还能三跪九叩的请你回府不成?”
“哦,陆小姐在说什么,刚刚你哥可还亲口承诺我,只要我肯跟他回去,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苏浅茉对上一脸激愤的陆锦绣,只回以淡淡薄凉。
忽然觉得,晚点走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必须这年头能有什么事情要比目睹狗咬狗更有意思的呢。
“哥,你不会疯了吧,像苏浅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还想着往家里抱!”
看看陆淮安再看看白初宁,从二人脸上得知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后,陆锦绣彻底疯魔。
陆淮安不耐烦的命令,“来人,快把小姐送回去,小姐都烧糊涂了,你们怎么还敢把小姐放出来。”
“小姐,请回吧。”
“我不走,我陆锦绣今天不妨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这里有我没她!”
如画翻了个白眼,“还请陆小姐把嘴巴放干净点,今天不让我家夫人离开的人好像是陆世子吧。”
“要不是你们这些个碍眼的人拦着,我家夫人用得着在这里站这么长时间受累嘛。”
如诗慢悠悠的补刀,“就是,有些人别什么都不是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有能耐现在让我家夫人离开。”
“只要苏浅茉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谁又敢离说你们什么不对,赶紧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都留下,我平昌侯府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小姐拖下去。”
陆淮安闭了闭眼睛,怎么都是一母所出,他们兄妹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哥,我没发烧,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能把苏浅茉的事情解决明白。”
“你解决什么,大人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小孩来管,赶紧回去。”陆淮安直接赶人。
“我看今天谁敢赶绣儿走!”
高桂枝一声历喝远远传来,见到远远走来的母亲,陆淮安直觉一阵头疼,这事儿分明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完美收场,只要苏浅茉赶跟他们回去,那不光苏浅茉的嫁妆是侯府的,他还有一万种办法,让苏浅茉这个人再也出现不了在自家面前。
现在被陆锦绣这么一搅合,那苏浅茉就只能完好走出侯府了。
凭什么苏浅茉一个败坏了自己名声的女人,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侯府!
让苏浅茉走出去没什么,重要的是,今天以后,澜京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他们侯府有苏浅茉这么个污点存在,这肯定会影响他以后在朝堂更进一步的。
“娘,妹妹就是发烧了。”
陆淮安对上迎面走过来的高桂枝,“母亲,您来做什么。”
真不知道母亲这脑子到底怎么想,原本他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外人出来捣乱就算了,怎么现在捣乱的自家人。
高桂枝端着一脸横肉,微微仰着下巴,一副当家做主的蛮横模样,“怎么?我不来,你还准备把这小贱人带回家不成?”
“娘,茉儿只是一时冲动才做了傻事,她已经嫁过来这么久了,这一下子出门,你让她一个女儿家流落街头吗?”
“知道的事苏浅茉她自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侯府怎么虐待一个小姑娘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陆淮安很为难的跟高桂枝杰斯,而高桂枝一心想把苏浅茉扫地出门,只要苏浅茉那黄金万两的嫁妆留下来,她还管什么苏浅茉的死活?
最好死在外面,和平昌侯府没有半点干系才好。
“那本夫人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是苏浅茉用嫁妆抵了她借的印子钱,并主动提及跟我儿和离的事情,现在苏浅茉想带我侯府大半家产出门,大家快来评评理呀。”
“本夫人该不该让苏浅茉带着东西离开!”
“我去,偷人欠债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卷走平昌侯府大半家产,就算是那占山为王的悍匪,也不敢这么玩吧。”
人群中再次传来惊呼,人们的认知程度一再被刷新,人们的三观不断被震碎。
平昌侯府门前的人更是越聚越多,正在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孔武有力的通报声远远传来,“大长公主驾到,通通闪开。”
陆淮安一听这个名头,一双眼睛瞬间瞪得雪亮,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候在萧楚钰车驾之前被侍卫用长刃兵器无情挡住,这可把要来大长公主面前献殷勤的高桂枝气得不轻,“不开眼的东西,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你们也敢拦着!”
“娘,大长公主威严不容冒犯。”
陆淮安不禁好心提醒出声,一只纤长玉手伸出车帘,玉面侍从立即上前递上了搀扶的手,车帘打开,一身张扬红裙的萧楚钰自马车之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高桂枝几乎是在瞬息屏住了呼吸,对上一身珠光宝气的萧楚钰真真移不开眼睛,萧楚钰对上高桂枝这种腻歪的眼神,“本宫美吗?”
“美,长公主美貌自是无人能敌。”
“可本宫认为只有我的美貌最没用。”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臣妇不知……”
短短两句话,高桂枝早已被憋得汗流浃背,偏生萧楚钰还不准备放过她,“你说,你这话污了本宫的耳朵,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