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既有书生意气,又有冷漠冰峭,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我想知道张先生的体量有多少?我能否成为您的独家代理?……并且,我一个月只能前来一到两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能过两次,我希望保持低调,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在私下敛财。”
6景明每次去孟买都是选择香港转机飞孟买,或者从泰国转机,宁可麻烦,也要谨慎。
张文洋听后,脸上浮现出宽容而自信的笑容,像一只森林之王,懒洋洋看着身边的小朋友跳梁。
“只要你愿意努力,我在孟买的体量足以让你在三年内赚回七十亿。而且,你并非我唯一的合作伙伴。”
他手指头敲了敲玻璃杯,“景明,你不会以为我只有王奇吧?他是不是和你说,他是我的独家代理?我从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和你明修栈道暗渡成仓,是一样的。”
6景明无声地笑了,他的惊讶与佩服之情虽然一闪而过,但足以让张文洋捕捉到。
他越觉得,这位年轻人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值得他深入挖掘。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张文洋一直在暗中观察6景明,他的每一次判断都精准无比,总能从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捕捉到最关键的点。
这让他对6景明的才华越钦佩。
就在不久前,印度南部某地区生了一起罢工事件,导致当地停水停电一周。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新闻,在6景明眼中却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片停电地区正是印度黄金、锡矿和银矿的产区。
他果断地建议王奇趁机买入黄金期货,并预测价格将在三周内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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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奇和他持相反意见,理由也很充分,因为在印度,黄金开采权一直被上头牢牢把控,压根就没有外放,那些矿更多的是锡矿和银矿,不影响黄金。
而且,即使影响了生产,那也应该是抬高,怎么可能会下降呢?
然而事实证明,6景明的判断准确无误。
黄金期货价格持续走低,正好持续了三周。
6景明给王奇看了一条小新闻,印度经济报上的一个夹缝角落,上面写着,政府不会对全国随处可见的罢工潮屈服,说那是恶势力,要打压和控制,绝对不妥协。
三周后,罢工潮尾声过去,政府重新放开,让黄金价格回到正轨,王奇只投了将信将疑的部分资金,赚了不少,后悔没赚更多。
这种事情,这几个月屡次生,有时候张文洋都怀疑,6景明的脑子是电脑,怎么能那么精准地捕捉到一些看起来根本风马牛不相及的新闻,筛选后过滤下来,获得自己有用的消息。
这让张文洋对6景明的眼光和判断力刮目相看。
然而,6景明并未立即答应张文洋的邀请。
他表示需要时间来考虑这个重要的决定,并处理与现有客户的关系。
同时,他也希望张文洋能给他更多的保障和承诺。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两个小时。
一夜未睡,高的脑力活动下来,6景明感到有些疲倦,他脑子像生台锈的机器,就要转不动了。
他放下靠背,盖上毯子,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张文洋却意犹未尽,他转而谈起了6景明的私生活:“听说你有个女朋友?但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她。”
6景明毛毯下的手指头蜷了起来,他转过身笑着:“提她干什么?”
“你好像不太爱在外面提到你女朋友?王奇都没听你提过。”
张文洋笑眯眯的。
他那副模样,特别像那种玩弄人于股掌之上的——恶劣的人。
6景明微微皱眉:“我不喜欢在合作伙伴面前谈论私生活,这与工作无关。”
张文洋却越好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你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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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景明改侧卧为仰卧,竭力把这个想象成一场普通的对话。
——他在和一个有意向的大客户聊私生活,不犯规,不越界。
私生活就是这样。
在供需双方中,力量绝对占上风的一方可以更肆无忌惮地开玩笑、听取和开玩笑,这是行业的潜规则。
更何况张文洋一定已经了解过他,包括他所有的家人朋友,还有万姿。
“她很善良,很漂亮,很可爱。”6景明想到万姿,唇角不自觉地上翘,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甜蜜。
张文洋点点头:“还是很有才华的吧,你能看上的女人,应该不是小绵羊。”
6景明笑了笑,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