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忆柳抵抗着身体的痛苦时,猛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正对上半空中抱着红衣女孩儿的仇宆的目光,心中一寒,身子缩了缩。
仇宆的目光在印忆柳的身上打量个遍,他以为这个小姑娘是被兔子异
种的变异人,所以保留了兔子的耳朵形态。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甚至比他的妞妞还要可爱一点,可惜了,没有藏好这对耳朵。
他把目光移到了最前头的秦浮海身上,他能看出这个男人是这个小队的领头人,看着他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孩子?”
是谁的孩子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要那双耳朵。
“耳朵给我,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考虑清楚。”
他语气有些傲然,自上而下像是在俯视着一群蝼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我动手的话,可能下手就没个轻重了。”
这威胁满满的语气让秦浮海的面色骤然变得难堪起来,重新握紧了手里的枪,他身后的男人们也把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纷纷怒目而视。
他们虽然已经见识了这伙人的残忍,可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对同胞出手,还是一个小姑娘。
其中一个给印忆柳递米饼的大汉忍不住上前一步,咬着牙道:“这是长在她身上的。”
这是一个小姑娘的肢体器官,怎么可能说折断就折断!
这个男人是冷血的么,如此残忍地就要取得一个孩童的肢体,男人越想心里越凉。
他不知道折断耳朵有多疼,但是他早就把印忆柳当成了自己的那末世中没能活下来的可怜闺女,所以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仇宆没有可比性,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他不是舍己为人,只是觉得这虽
然到了末世,可是身为一个人的良知不应当这么快就被抹除。
身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也决不允许他忍着内心的谴责,就这么看着小姑娘被折耳。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纷纷上前一步,就连一直对印忆柳心怀警惕的秦浮海也没有后退一步,举起了手中的枪杆对着空中的仇宆。
只不过枪口不是对着青年,而是威胁性的对着仇宆怀中的红衣女孩儿,黑洞洞的双眸仿若旋涡,冷意吓得红衣女孩儿身子一哆嗦,哼唧着就要哭出声。
秦浮海的意思很明确,你要折我家孩子的耳朵,我就在你家孩子脑门上开个洞。
身为后世有名的心肠狠毒的大反派,他并不觉得威胁小孩子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印忆柳已经划在了他的保护圈,他就有义务负责。
印忆柳忍着疼痛,双眼几乎模糊,看着挡在身前一个有一个宽阔的脊背,心中的感动几乎要溢出。
他们真的是很好的队友,可是那个鹰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能让秦浮海一整个小队的人都为了自己冒险。
她咬了咬牙,道:“姐姐把我放下来吧,他们的目标是我。”
孙芳闻言非但没有照做,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死命的摇着头。
只要想想这么乖的小孩子要经历那种血腥的、惨无人道的事情,孙芳心里就颤抖。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仍然坚定的站在众人的
身后,死死的护住怀中的印忆柳,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仇宆在秦浮海举枪的那一刻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瞬间扬起翅膀挡在身前,把怀里的女孩儿护的死死的。他怒极反笑,一声冷哼从喉中挤出,看着秦浮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很好,他居然敢把枪口对着大小姐。
仇宆愤怒的时候背后巨大的翅膀蒲扇的很快,扬起的劲风吹开了额前的碎发,一双如碎星的眸子盯着人的时候寒的彻骨。他对着身后人一扬手,一颗拳头大小的冰柱瞬间砸向了众人。
秦浮海的双眸猛然锁紧,举枪无比精准的打击在了冰柱之上,子弹撞击在冰棱上时,冰块儿瞬间炸开成了无数冰雹般的小块儿,砸到人身上的时候有些疼。
仇宆不屑地轻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凭你们这点功夫,还敢和我逞能。”
红衣女孩儿看到刚刚凶她的人吃瘪,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冲着印忆柳扬了扬小拳头道:“我就要兔耳朵!”
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她想要,无论那东西有没有主人,最终都会乖乖的送到她的手上。
久而久之,她就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有,她的一群哥哥叔叔们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她拿过来。
就像今天,她就是要印忆柳头上的兔耳朵,她才不管什么别人会不会痛,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拿到手!
几人把孙芳团团围
在身后,而那个能够让水瞬间结冰的羸弱青年在仇宆的指示下,不断的凝结出尖锐的冰柱大力抛向了秦浮海等人,被秦浮海精准的用子弹打爆。
这些冰柱粗壮且前端尖锐,根根都能置人于死地,一旦被击中,下场就和现在躺在地上的那只变异狼一样。
仇宆先把怀中的红衣女孩儿送到了炮枪男的手中,转而准备投身战斗中,被红衣女孩儿拉了下衣服。
小姑娘气嘟嘟的鼓着腮帮道:“仇宆哥哥给我教训他们!”
仇宆笑着说:“好。”
“我想要那个兔耳朵!”
“哥哥给你拿过来。”
他起身转脸后,笑眯眯地面孔瞬间变得阴沉,刚想开口劝说两句的炮枪男被这黑脸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在心中默念秦浮海等人自求多福。
这个仇宆就是个疯子。
末世前他是,可至少还有所收敛,末世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皮怪物,对大小姐唯命是从,哪怕杀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眼见着秦浮海等人抵挡的非常艰难,而仇宆的加入定会让他们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