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教授,刚刚直接挂了你的电话。”
习翼坐在家里看着李亚普,通了电话的时候还是将信将疑,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应有的礼貌,给自己留了一丝退路。
为了打消习羽父母的顾虑,林屿宁这次给李亚普打了视频电话,特意的将带有学校logo和他名字的标识暴露在画面中。
“我很理解,习先生,习羽是昨天被社会学系的一名男同学打了,我是那位同学的导师,他已经被警方逮捕了,习羽手臂和肋骨骨折,肺部受伤做了个手术,现在在医院休养,李亚普是我的博士生,我拜托他帮我接你们过来。”
林屿宁说话的过程中习翼多次将文秀按下,阻止她打断林屿宁的话,但眉头是越皱越深,林屿宁说的很清楚,他一时梗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学生为什么要打我女儿?”
“习羽还在监护病房,我晚一点会过去看她,至于为什么被打,我现在也不清楚,警方还在调查当中。”
视频电话的双方都在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维持着一种如常的状态。
“麻烦林教授了,我们这就买票过去。”
父母的冷静永远是要比担心慢一步的,此刻习翼刚刚的警惕完全被满心的担忧所替代,根本没时间想这是不是设计完美的骗局。
“好的,我的学生这一路上会一直陪着你们,这件事的细节我们见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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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视频,林屿宁这边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从未这么紧张过,斟酌着用词,生怕自己惹了对方不悦,更怕自己的话给习羽父母急躁的心情添一层热油。
习翼和文秀这边还得强撑着,李亚普尽量的语气温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事情确实不怎么顺利,夫妇两人再着急面对着已经过期的签注,都变得手足无措。
出入境的流程不会因为任何的急事所改变,小城市就连机器加注都要等上个工作日,没有特殊渠道。
收到李亚普的实时反馈,林屿宁坐在车里愣了有一会。
在他心里习羽的父母不能第一时间来他甚至有些许的庆幸,偷到陪伴时间的庆幸,以及延迟面对习羽父母的庆幸。
监护室内,习羽刚醒不久,指标在正常范围,管床医生在帮忙撤掉插在她身体内的引流管,很懵,感觉和触觉都不是特别清晰,但又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抽离,很奇怪。
在给习羽穿衣服的时候,晓曼不断的夸赞习羽。
“中午很棒,自己吃了饭,到了病房也要好好吃饭,记得哦。”
闽南的口音带着特有的温柔,习羽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小心翼翼的哄着。
习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浮生若梦般的记忆错乱碎片。
对于这一天的事情习羽难以拼接成连续的记忆,晓曼很清楚习羽的状态,根本不需要她的回应,这一天习羽没在胡乱讲话已经很棒了。
林屿宁早就等在病房内,习羽来时的物品都被提前送了过来,手机已经没了电还进了雨水,用纸巾擦了擦丢在床头柜上充电。
虽然镇痛泵没被撤掉,习羽恍惚的感觉感官在逐渐的恢复,病床被推回病房的时候,习羽一直闭着眼睛感受,没再懵着也不是完全清醒。
习羽根本没有察觉到病房还有人,直到护士将病床和仪器安置好,习羽缓缓的睁开眼,才看到半道残影。
为了不妨碍护士工作,林屿宁一直站在角落,只有眼睛紧紧的盯着病床上的习羽,脸上的淤青处淡了不少,整个人陷在病床里,眉头紧皱。
“你怎么在这儿?”
“照顾你。”
小火熬煮了好几个小时的砂锅排骨山药粥,保温罐刚打开香气就四溢在整个病房,饶是习羽胃口极差也生出丝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你都知道了?”
林屿宁慢条斯理的乘着粥,习羽这话问的,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jack到底对两个女生都做了什么,cara不说他也不敢问,他在斟酌如何问习羽,以及该怎么问。
病床抬起的角度被设置的刚刚好,乘着粥的匙羮被递到了嘴边,习羽没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