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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宁一直没看明白她在怕什么,就像此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孩明明刚经历过一场差点要了命的车祸,此刻为什么又能表现的如此冷静自持。
女孩的胆量似乎还挺大,劫后余生没有哭鼻子。
林岛安还真是多虑了。
打了麻药,感觉不到疼痛,习羽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医生给她一针一针的缝合,甚至看的还有些入迷。
这伤口到底还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医生也很少见这么认真的看着他缝合伤口的人儿。
不哭不闹,也不讲话,提溜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针线。
小脸儿眉头皱着,带着令人怜惜的可爱。
不知不觉间,医生手里的针脚又细致了些,尽了全力让那伤疤更好看些。
小姑娘嘛,总是爱美的,伤在胳膊上已经无可挽回,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能帮她缝的好看些。
伤在小臂处,一公分左右长的伤口仔仔细细的缝合了十七针,针脚麻利,走线完美,堪比美容缝合的医生。
习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如此敬业的医生。
直到医生缝合完,给她打完破伤风针和消炎针后,习羽起了身。
才现还有个人站在她身后,一股只有在寺庙中才闻得到的香火气息窜入鼻息。
林屿宁随意的靠在一旁的病床边,虽然已经到凌晨,衬衣和西裤却依旧平整,每缕丝都在胶的助力下待在它应该的地方,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做为教授应有的体面。
“prof,今天谢谢你。”
习羽有些意外,林屿宁会从车祸现场跟来。
真得谢谢他帮忙止血,不然她怕是会因为失血过多上了这场车祸的死亡名单。
刚刚情急之下,习羽和林岛安说是普通话,林岛安回答她也是用的普通话,但此刻习羽开口还是选择了英文。
毕竟林屿宁曾公开表示与他沟通建议语言是英文或粤语,她有些怕她的这位教授。
突然想到那封拒信,林屿宁有些别扭,碍于现在的情况,也不愿多和她计较,迎合着她的习惯是选择用普通话回她,冷冰冰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你要谢的人不是我。”
看习羽满脸疑问。
林屿宁漫不经心的补了句,“刚刚在车祸现场,你遇到的人不是我……”
“你刚刚好像确实穿的不是这身衣服,也没戴眼镜”
话还没说完就被习羽的呢喃所打断,她甚至惊讶于自己的现。
林屿宁被气笑,用食指骨节刻意的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脑回路怎么这么怪,这衣服是重点么,无视了她的呢喃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解释。
“你刚才见到的是我大哥,他还在现场,你认错了人,他才知道你是我学生,叫我过来看一看,说你吓坏了。”
“也没有吓坏。”
习羽嘴硬,连忙否认真实的感受,顿了顿,却又补充,在林屿宁面前,她装不了一点。
“只是有点后怕,如果我往前走半步,或者司机方向盘向我打歪一点点……”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没有说出假设的后果。
如果这是在课上或者是学生预约的办公室时间[officehour],prof会义正言辞的让学生分清什么是假设什么是现实,二者混淆谈结果没有探讨的意义。
不过,面对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场车祸的学生,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合适的说教场合,他也不是很喜欢说教。
不想说教,林屿宁就没有接话,他在等,等习羽倾诉。
沉默溢满了空空荡荡的留置室,空调出口空气流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因着事情生的过于突然,习羽的反应是钝了一点,但对气味却尤其的敏感。
此刻才想起来刚刚帮她止血的那个人身上的香水味和林屿宁完全不一样,她的这位教授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火气。
林屿宁打定主意要做一个倾听者,习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习羽和林屿宁的沟通不是在课堂上就是在邮件里。
离开邮件做载体,习羽都不知道如何开头,现在林屿宁就坐在她旁边,习羽恨不得先打出一句「dearprof」来缓解此刻的尴尬。
林岛安出现的非常是时候,适时的缓解了师生之间的尴尬气氛。
“你好,我叫林岛安,你教授的大哥,你可以叫我sion。”
林岛安伸出了手要和习羽握手,带着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是他没错了,那个在车祸现场帮她止血的男人。
习羽放任自己有些不太礼貌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这两人不是长得像或不像的问题,简直是复制黏贴了,习羽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兄弟俩。
一个教授已经够让她怵的了,现在这个屋子里杵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
“你好,sion,我叫习羽,可以叫我uno,谢谢你刚才帮我止血,你的领带被我弄脏了,等我买好新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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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羽怯生生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