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暮雨眯起眼睛瞧着她:“你想说什么?”
冯云一指前面:“到了!”
***
还是西山寺后院,还是那片林子,亦还是那间小屋。
小时候冯云也跟着长辈们进来过屋子,那时候长辈们没说几句话就撤了,当时她只觉得屋内简陋,一如禅房,这回就看的仔细了些,屋内虽一如记忆中的简朴,但藏书也有数百,就在桌案后,桌上还摆着一本易催眠的《孙子兵法》。
屋内有侧门,侧门后是后院,后院里落错种着林木,桃儿杏儿之余,香气隐隐。林木左右有碎石铺路,若小径,小径左右也有兵器架还有练功的木人桩子。
爷爷年岁大了,身体还挺好!
“这糕点香软绵密,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还真是不错,何名?”
石桌旁的软椅上,镇国公吃下糕点,举茶相询。
冯云脆生生道:“奶糕。”
“奶糕?”镇国公问,“何解?”
“咳咳。”冯暮雨轻咳了声。
冯云嘴角动了动:“就是奶糕。”
镇国公瞅着眼前这个圆乎乎的小丫头,大笑:“哈哈,好,好!”
旋即又沉了脸:“若是不说出个什么来,回去后就叫你母亲好好的给你补一补。”
冯云骇然瞪大眼睛看向冯暮雨,冯暮雨一副和我毫不相干的模样。
塔喵的,她就知道老狐狸不是好东西。
冯云只能硬着头皮绞尽脑汁:“奶,是这糕点中必不可少,而之所以取名有‘奶’字,乃是为乳,为母亲之意,胎儿于怀,必不可少,奶糕也是如此,糕,养身,无害,温食,软食,初生之婴孩,耄耋之老人,皆可食用,亦是可口,亦可饱腹。故而称奶糕。”
勉勉强强,磕磕绊绊,也总算是编出来了。
镇国公皱眉:“不成章法,但也算有理有据。日后就叫奶糕吧!”
“是。”冯云抹了把额头上没有的汗湿,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
镇国公瞧着冯云,道:“听你大兄说,你性子脱跳,不甚乖巧,可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
冯云眼中泛亮,连连点头:“爷爷,您眼光神了!”
冯暮雨紧绷着嘴角才没有让自己爆笑出声。
镇国公捋着胡子,轻哼:“爷爷我好歹是吃过七十多年的饭,还能看不清你这个娃子?”
“嗯嗯嗯。”冯云点头如捣蒜。
爷爷,我还有个系统呢,您能看出来吗?
镇国公瞥了冯云一眼,看似浑浊的眸子平波微痕,似乎是在打量。
冯云心头一跳。
不会真能看出来吧?
原来随同长辈见到镇国公爷爷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爷爷的厉害,现在近在咫尺又是被爷爷单独照顾,连骨头缝里都好像能感受到瑟瑟抖。可又好像没那么可怕。
这位老爷子,是镇国公,也是她的爷爷。
冯云露出乖巧灿烂的笑容。
镇国公捋着胡子的手微顿,眼中划过一抹锐芒。
冯云心跳如雷。
不会真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