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现在八点三十九分,正好,给锦衣成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喝喝茶。”
在全仔和阿兴脚步匆匆地出了门后,陆鸣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腕,瞥了一眼那闪着金光的腕表,慢条斯理地说。
豹荣一听,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心里跟明镜似的,陆鸣这是要拿他当枪使,对付锦衣成。
这事儿一成,和联胜的人肯定把他豹荣往死里整,横竖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鸣哥,你这招,跟直接送我上路有啥区别?”
豹荣干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豹哥,我这人最讲究自愿,你要是不乐意,直说无妨,我绝不强人所难。”
陆鸣面带微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让豹荣心里直打鼓。
豹荣犹豫了片刻,紧咬着后槽牙,终于下定决心:“成,鸣哥,这电话我打了!大不了以后我四海为家,南洋、宝岛、大陆,哪里不能混口饭吃?”
陆鸣轻轻拍了拍豹荣的脸颊,笑意盈盈地说:“豹哥,那就有劳你了。”
骆天虹乐颠颠地抱着一台电话机闯进了屋,像摆弄一个大玩具似的放在豹荣眼前,随后把话筒塞到豹荣耳朵边上。
“喂,说个数儿!“
豹荣像念顺口溜似的报出了一串数字。
骆天虹一边按着号码,一边还嬉皮笑脸地冲豹荣挤眉弄眼,按下免提的一刹那,屋子里仿佛气氛都活泼起来。
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点被吵醒的沙哑。
“谁啊?“
男人问。
“豹荣,找锦衣成!“
豹荣一板一眼地回答。
“哟,豹哥啊,我是锦衣成,这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锦衣成的声音里,似乎还混着女人的鼻音,显然是床上的风景还没收拾利落。
豹荣斜眼瞧了瞧陆鸣,清了清嗓子:“成哥,有急事,得跟你面聊,就是陆鸣那档子事儿,有空出来一趟不?“
“豹哥,这样,咱们九点半,黄大仙祠旁的云心茶楼见?“
锦衣成在那头思索片刻,给出了答复。
“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豹荣应道。
骆天虹把话筒放回电话机,豹荣迫不及待地开口:“鸣哥,我这能走了不?“
陆鸣却是一脸促狭:“豹哥,别猴急嘛,我这边好戏还没上演呢!“
话音未落,骆天虹已经手脚利索地用胶带封住了豹荣的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还特意把门给反锁了。
出了门,陆鸣又拿起话筒,这回换了个号码,开始拨了起来。
“阿生,我陆鸣。”
电话一通,陆鸣就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
“鸣哥,正是在下。”
天养生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玩笑,语气轻松地回应。
“得了得了,不开玩笑了。今晚九点半,你知道黄大仙那边的云心茶楼吗?去给哥摆平个事儿,目标是个穿锦衣的和联胜白纸扇,名叫锦衣成的家伙。”
陆鸣正经八百地布置任务。
“知道了,鸣哥。”
天养生答应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