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发现和媳妇儿亲亲是一件很上瘾的事儿,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根本舍不得放媳妇儿走。
崔翎在外屋做饭的时候,正好看见刘支书从宋家出来,脸色沉的给他两块儿云彩他都能下场暴雨。
“刘支书,家里饭快好了,您来吃点饭。”
崔翎探头出来同刘支书打招呼。
刘支书也有话要和她说,便进了屋。
进屋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进错门了,原先臭烘烘的屋里现在只有淡淡的药味儿,桌子椅子擦的锃亮,地上也是一点灰都没有,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整个屋都暖洋洋的,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
最主要的是原先被糟践的像个拾荒汉似的沈辞,现在被收拾的利利索索,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
看得出来沈辞媳妇儿把他照顾的很好。
看到沈辞现在的样子,刘支书心里高兴,随即又想到了崔翎没嫁过来时,沈辞的样子,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
原本想为宋家人说情的心思也彻底歇下了。
那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叔您来了,快坐。”沈辞见刘支书进来赶紧招呼他坐。
“嗯,最近好点没?”刘支书拉了个椅子坐在了沈辞床边儿。
“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改天我让刘木匠给你坐个推车,让你媳妇儿推着你出去散散步,也不能老在屋里呆着。”
刘支书笑着说道。
“我媳妇儿前几天就和刘木匠打过招呼了,车估计过几天就能送过来,等车坐好了我去叔家里坐会儿。”
“好好,到时候我让你婶子给你炖肉。”
“成。”
沈辞原先话就少,瘫了以后话就更少了,这半年刘支书第一次听沈辞说这么多话,心里对崔翎多了几分欣赏。
这伺候瘫痪的人可不是个轻省活儿,做饭洗衣服还好说,端屎端尿擦洗身子这些更是累人。
当初她娘年纪大瘫在床上,在他家住了一年就把他媳妇儿熬的瘦了十几斤,这会儿提起照顾她娘的事儿,她媳妇儿心里都打怵。
她娘瘫痪那会儿都七十多岁了而且身上还有病,当时大夫说顶多撑两年,虽然难熬,但和两个兄弟轮流照顾,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沈辞呢,太年轻了,就算活到五十多就去了,也得照顾整整三十年,而且军区医院的大夫都治不好他这腿,这辈子下地是断然没有希望的。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往后几十年都要这么耗着,光想想他就觉得怕,要是他闺女嫁给这样的人,他都不敢想这日子得有多难熬。
可崔翎呢,不仅没有抱怨,还把沈辞照顾的格外好,是真难得。
刘支书来了,自然是要留饭的。
家里的肉已经吃完了,但是鸡蛋和菜还是有的。
做了个大葱炒鸡蛋,又熬了一锅萝卜丝鸡蛋汤,做了个锅巴土豆,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谁吃谁迷糊。
虽然没有一个肉菜,但崔翎手艺好,又舍得放油,整顿饭刘支书的筷子就没放下过。
吃饭的时候崔翎侧面打听了打听宋家搬走的事儿,刘支书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说宋家不愿意搬,他明天再来做做思想工作,一定会给崔翎个交代。
其实刚才看刘支书的脸色,崔翎就猜到刘支书和宋家人谈的应该不太好。
宋家人的尿性她是知道的,难缠的很,肯轻易搬走才怪。
他们不愿意搬,她就帮他们动手,毕竟前一世的她可是很能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