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沈大姑提出让她们在城里住一天,那她就趁着今天把事儿给办了,也省得一直往城里跑。
靠山屯离城里远,来回跑挺麻烦的,再说沈辞一个人呆在家里她也不放心。
“媳妇儿你还有啥事儿没办?没听你说过呀?”
“对呀,翎翎你还要办啥事儿?你跟大姑说一声,大姑能帮着办的就帮你办了。”
“也没啥事儿,就是我大哥不是住在城里嘛,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这几天来城里一直忙,也没空去看看他,今天下午有空正好去看看他。”
收拾宋娟的事儿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崔翎随便扯了个谎。
“也行,你哥住在哪里?用不用大姑陪你去,要不等建国下班让他用自行车送你过去也成。”
“不用不用,我大哥住的离开这儿也不是太远,我自己过去就成,我先去趟百货商场买点东西带过去。”
崔翎交代了几句,将沈辞留下来后便出了门。
出门后她直接去了医院,在宋波的病房门口见到了宋娟,当然宋娟没看到她。
等到宋娟走后她直接跟着过去,跟着宋娟走了半个小时,见她进了一个小区,她一路跟着把门牌号记了下来。
她耳力很好,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屋里只有宋娟后便离开去了纺织厂。
在纺织厂门口买了一盒烟,然后在看门大爷的口中打听出了纺织厂厂长家的地址。
她写了一封信,信里揭发了宋娟和纺织厂厂长的事儿,顺带把宋娟的地址也给写了。
然后她就在纺织厂门口等着,等到那个厂长下班去了宋娟那边儿后,她就花两毛钱托一个小孩子把信送到了厂长媳妇儿手里。
在宋娟小区门口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就见一个女人带着五六个汉子气势汹汹地进了小区。
纺织厂厂长媳妇儿她听说过,家里有钱,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哥哥是混黑道的,家里在镇上黑白通吃很有地位。
十分钟后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从宋娟住的地方传出来,然后女人的尖叫声哭泣声,男人的求饶声,全部都传了出来。
又是十分钟,一男一女被推搡着下了楼。
男人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衣服也被撕烂了,头发看着也被薅掉一大片,一条胳膊耷拉着,应该是被打断了。
女人更惨,头发被扯散,脸肿的不成人形,衣服被撕的一条一条的里面的小背心都露在外面,雪白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的,腿也一瘸一拐的。
这一男一女正是纺织厂的厂长和宋娟。
看着宋娟那狼狈的样子,崔翎心里莫名的痛快,就是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上辈子让自己帮着他们养了十几年孩子,当了十几年的大冤种。
她们现在这样就是活该。
崔翎偷摸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臭鸡蛋朝宋娟砸过去,然后大喊了一声打死搞破鞋的。
围观的居民原本还只是猜测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听见有人喊搞破鞋了,瞬间明白了。
议论声指责声渐渐大了起来,胆子大些的直接拿出烂菜叶子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