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英与萧铭远二人,感情上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在萧铭远的佑护之下,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恢复得七七八八。
可诡英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萧铭远所画的圈里。
她先前为萧铭远舍身卖命,当然不光是为了精神上二人的情投意合,如今却要她成为萧铭远的笼中雀,确实一时难以接受。
萧铭远考虑了很久,同意在确保绝对的安全基础上,稍微对庄园周围稍加放松。而诡英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不奢求自由,答应了绝不迈出庄园一步。
她不想给萧铭远添这么多麻烦的,她对于这段压抑许久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已经是意外之喜,但她不想让萧铭远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之前他们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费了。
毕竟萧铭远是太子,她是逃犯,就算有什么瓜葛,也不应该妄想真的一起生活。
庄园这边稍一放宽,就让萧舒婳有机可乘。
辗转许多天,终于搭上了线,安排在庄园里的一个侍女,将诡英穿过几次的贴身布料摸了去。
可等了三四天,这东西依旧递不出来,最后连那侍女也断了联系。她也想催,可是不敢贸然行动。
乐王府一如往年来了同游庙会的邀请,萧舒婳没有拒绝。
一般能讲究名头的出门,萧铭轩都会带着徐茴。
往年也就是一起稍微转转,然后在酒楼里吃个饭,毕竟萧铭轩这几年越来越忙,同游庙会是兄妹二人每年的保留项目,一切从简,搭配乐王的时间走。今天华静寺白天有佛像开光仪式,晚上又有方丈讲缘,颇有看头。
萧舒婳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了些,等着乐王夫妇。
乐王从太子手里分了一部分权出来,又要负责千丘国来使的事,身上担子多着。太子这边凡事都不配合,只等着乐王忙中出错。乐王忙着筹备,太子就忙着找茬。
连轴忙了半月的乐王,身心疲惫都写在了脸上,神色比告病的萧舒婳还要差上几分。没了暂避锋芒的萧舒婳给他添乱,自然也没人给他参谋。个中滋味,还是乐王得自己品。
萧铭轩絮絮叨叨得跟萧舒婳讲了许多,从一开始注意保重身体,到最近的萧铭远干的一堆破事,她都一一应和。
这种时候,徐茴都是在后面做背景板。
等到了时间,要上山之时,乐王这边有人匆匆来报,千丘国来使的大皇子北堂武提前抵京,如今正在驿站。
这可是要紧的大事。
萧铭轩不得不提前离开,又是道歉,又是说日后补些旁的礼物。
萧舒婳并不计较,劝导政务要紧。
可乐王一走,同游的就变成了萧舒婳与徐茴二人。她们向来不合,气氛十分尴尬,碍于面子,双方都隐忍着没有作。
“王嫂不必在意我,若是我见了什么有趣的,走得远了,也不必来寻,王嫂自己游得尽兴就好。”不过是就此分开的场面话。
“山上人多,公主可要注意安全。”徐茴正巴不得。于是二人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待上,就分道扬镳了。
刚走到半山腰,道路两旁的树上都逐渐系满了红色的许愿牌。就连里面比较偏僻的树上面都有不少。
既然出门一次,不如凑个热闹。本来与乐王相约,她便只带了锦萄跟着,低调的很,也没人认出来。左右转了转,挑了棵树。她叫锦萄上前去多买几个许愿牌,然后挂在上面。
锦萄带回来四五个,萧舒婳拿走一个,随手写了一个“诸事平安顺遂”,落款是“婳”。剩下的牌子,都留给了锦萄,让她替翠萄她们也写上,到时候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