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喝了酒,可似乎并没有喝多。
“四爷,您来接我啦?”夏忱忱的声音娇俏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撒娇的意味,传到宋濯的耳朵里似乎带着勾子,勾得他只觉得心跳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上马车。”宋濯哑着嗓子应道。
“这是谁家的马车?”夏忱忱站在那里不动。
“自是王府的。”宋濯这回知道夏忱忱是真的醉了,于是扭头问珍珠,“喝的什么酒。”
“回四爷,就喝了一点果酒。”珍珠都有些不好意思说。
一点果酒?宋濯再次看向夏忱忱。
不是听说商贾之家都挺能喝的吗?这是没遗传到?
这时,夏忱忱又嘟囔了一句:“真丑。”
宋濯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夏忱忱又补了一句:“马车真丑。”
珍珠听着都得尴尬,赶紧上前在夏忱忱另一边低声道:“四少夫人,这是王府的马车,比咱们家的大呢。”
永平王府的马车的规制比夏家不止大一点点,里面摆个小榻歇息都可以。
而夏家是不可以有这样的马车,但夏忱宛以前的马车那可是极尽奢华,虽然不大,可那车厢壁上都是镶着宝石的,走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曾是陵川城一景。
只是嫁到永平王府后,那马车也没再用过。
夏忱忱一脸疑惑地看了珍珠一眼,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坐好之后,就在马车快要启动的时候,夏忱忱挑开车帘看着宋濯:“这位好看的公子,你不上马车吗?”
这位……好看的公子?宋濯突然就想到了那年春天,夏忱忱坐在楼上冲着他嫣然一笑。
笑得,极为轻佻,以致他至今难忘。
宋濯没搭理夏忱忱,只是大声道:“走啦!”
可马车才刚一动,夏忱忱便同样厉声道:“停下。”然后一脸倔强地看着宋濯。
“四爷,您若不上马车,恐怕四少夫人不会让马车走。”观言算是看出一点名堂了。
宋濯不想在外面跟夏忱忱拉拉扯扯的,更怕传到夏宪的耳朵里,说他对夏忱忱不好。
无奈,只能上车。
“明路,你说四少夫人是不是故意的?”观言小声问明路。
“我瞧着是故意的。”史铎过来插话道。
“那,四少夫人肯定不是故意的。”观言嘀咕道。
“观言,你这话什么意思?”史铎对于观言的态度很是不满。
“史五公子莫怪,只是您,您看人实在是……”观言到底是一个下人,也不好说得过于直白,干脆岔开话题,“咦,史五公子,我们家四爷接四少夫人,您跟着过来做什么。”、
“我得瞧瞧宋濯是怎样被他媳妇管住的,回京的时候好跟他们说呀。”史铎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观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没见过看热闹看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马车内,夏忱忱却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宋濯。
就在宋濯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夏忱忱突然来了一句:“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宋濯忙回道。
回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尴尬上了。
“我自是好看的。”夏忱忱理所当然地微微抬了抬下颌,还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段时间宋濯对夏忱忱的看法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但听到这一句,心里不由得暗道: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没脸没皮。
可夏忱忱说完那一句,便头一歪,竟直接栽了下来,宋濯本能地接住了。
这,怎么办呢?宋濯懵了。
宋濯进马车的时候,珍珠就已经下去了,这会儿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濯原本想推开夏忱忱,然后叫珍珠上来,却发现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袍子。
这若是把珍珠叫上来,怕是会更尴尬。
“夫,夫人?”宋濯摇晃了一下夏忱忱,她却丝毫没有动静。
珍珠在外面听到宋濯的声音,忙道:“四爷,四少夫人醉酒后,会很快睡着,且叫不醒,只能等她自己醒……”
珍珠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见心虚得紧。
宋濯:……这确实够快的。
既然叫不醒,那便不白费力气了,宋濯只能换了个姿势,让夏忱忱枕着自己的胳膊。
只是下一刻,夏忱忱却自己换了个姿势,直接躺在了宋濯的大腿上。
宋濯的脸终于“腾”地红了,然后觉得某地儿也不安份起来,他猜猜地咬了一下舌头,终于把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
等到马车到了永平王府门口,宋濯差点把舌头咬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