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满目惊诧,直冒虚汗。
“什么?”
“你不是足智多谋、天下第一谋臣吗,谁能困得住你?”
宁云溪难为情。
“殿下取笑。”
“我之高誉,只不过名声响亮,实然天下济济,比我才高智广之人,比比皆是。”
顾念廷没了平时傲骨,只敢戚戚低声说话。
“你们这些才高智广之人,如何这般空闲无趣?大晚上的不睡觉,改你阵势做甚?”
宁云溪自然而然,想到朝局。
“或是帝瑾王的人,意图算计皇上,故而用计,困我在此。”
顾念廷一惊。
“如此说来,父皇有危险?”
宁云溪愁眉。
“可能吧。”
顾念廷立时惶恐不安,恳切催促。
“帝瑾王事成,父皇大败,我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
“父皇身边,少了你,如同折去臂膀。”
“你快想想办法,出去救他。”
宁云溪环视一圈,姣容落为苦恼。
“此人布阵,极其高明,我一时之间,恐难破解。”
“须先探路各处,熟悉阵势。”
顾念廷屏气敛息,弱弱屈着身子。
“好,我跟着你。”
“你慢点走,千万别丢下我。”
宁云溪淡淡一应。
“是。”
一路,静得可怖,顾念廷找话闲谈,缓解紧张。
“你的胆子挺大,居然不怕浊物。”
“我原以为,你会吓得躲进我的怀里。”
宁云溪揶揄讽刺。
“殿下自己吓成那般,我纵使害怕,躲你怀里何用?”
顾念廷嘴硬。
“我哪有惊吓?那是敬畏。”
宁云溪无声嗤笑。
“好吧,敬畏。”
顾念廷只觉颜面尽失。
“你不许嘲我。”
宁云溪寻到一处出口,探路而出,再看四周夜景,已是北郊附近。
地处偏僻,顾念廷不认得路,于是询问。
“这是何处?”
宁云溪时常勘察地形,盛京、四郊、附近县城,大多熟识。
“盛京之北,再往前,便是北郊。”
顾念廷吓得有些懵,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