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凑近,伸手抚上她的脸,“跑到那破地方住,你是不想看见我,还是为了躲着我?还说你没跟我闹脾气?”
青天白日的,气息交融,暧昧流窜。
夏恩浅被他这亲昵的举动撩拨的心跳漏了两拍,微微别过脸,强忍镇定,“我这模样现在肯定也没法满足你了,省的你在家看着心烦,你要是想带别的女人回去,正好也给你腾了地方。”
一年时间不长不短,但对他的生活习惯,她还是了解的,最起码,生理需求上,他从来不会忍着。
商颂身子撑在她上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周身戾气萦绕,半眯着眼看她。
这女人半天下来,字字带刺,句句嘲讽,尽管没有表露任何,任傻子也能瞧出什么了。
他眉头拧了拧,沉沉注视了她良久,到底还是把冲到喉咙的火又给咽了下去。
沉着脸站起身,他轮廓的线条冷硬又平静,瞥着她,轻佻嗤笑,“太太,你最好还是把身体养好了,不要等哪天别人能满足我的时候,你这个太太就真的只是个摆设了,你知道我身边一向不会留着没用的东西。”
夏恩浅唇瓣似乎动了下,想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不再看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这幅样子,让商颂瞧得又有些窝火,漆黑的眼眸氤氲着浓郁的寒气,冷着脸转身走了。
乔舜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那浑身的冷气好似能把人冻死。
他不觉扬了扬眉,戏谑地笑,“别人娶回家的都是温柔娇妻,软玉在怀,你这每次从她那出来都拉着个脸,老子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欢,你当初干嘛还送掉半条命也要把她娶回家?不是犯贱吗?”
商颂脸色阴郁,“这么会脑补你怎么不去写小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为了娶她?”
乔舜年托腮思考,悠悠笑了,“哦,那你这是承认娶她就是个幌子,目的还是想跟谢家解除婚约?”
他是商家的家庭医生,一年前亲眼目睹了这家伙从商家的刑堂被抬出来。
先斩后奏娶了夏恩浅,被老爷子差点用拐杖打死。
虽然最后人娶了,婚约也取消了,但老爷子也一句话下了禁令。
只要他一天不承认夏恩浅那个孙媳妇,外界就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虽然都明白主要还是为了给谢家一个交代,但作为领了证的合法妻子,这简直是比包养的情妇还让人难堪。
要说这个夏恩浅也真不是一般人,看着丝毫不在乎,俩人还住到一起,像模像样的过起了日子。
乔舜年有时候也搞不懂,明明关系冷淡的不行,这俩货到底图啥。
就算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也没必要非得扯个证绑到一起吧?
商颂没回答,冷冷看他一眼,坐到了沙发上。
他掏出烟点了一根,轻吐出烟雾后,眼睛微微一眯,神色莫测的淡淡开口:“她要出院,让人给她开点药。”
乔舜年向上翻了翻眼皮,得,还是犯贱。
他没多问,也没阻拦,只是散漫的勾唇提醒道:“她的腿没大碍,消肿了就没啥事了,只是她那个流产后的身体损伤,如果你还有点人性,这俩月就忍忍吧,要是实在忍不了,也可以当我没说。”
老唐说的也没错,这男人没老婆前确实比谁都能忍。
但占了荤的男人,只要没病,谁他么还愿意天天吃素。
商颂唇畔含着烟,心不在焉的抽着,似乎懒得搭理他,黑色短发下的脸愈发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