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挂断电话后,就吩咐郝秘书:“去西郊别院。”
郝秘书有些迟疑道:“上边还没回话。”
祁董事长只是道:“老朋友简单吃个饭,他会去的。”
郝秘书听后再不多言。
祁父很快坐车离开,没有丝毫的停留,至于今天才从祁明朗手里收回的权力和项目,更是看也不看的交给郝秘书处理。
眼看董事长离开,郝秘书奉命在办公室整理材料。等了大约有三分钟,手机震动,她淡定的打开信息,一串未命名的手机号码,下面搭配着文字:“出。”
郝秘书看后按下删除键,又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办公室才堆砌过来的材料。
在此期间,偶尔有人敲门,待看到董事长不在,郝秘书在整理项目信息后,渐渐的也没有电话和敲门声出现了。
距离祁董事长离开四十五分钟,郝秘书将办公室门合上,并且给手机定了时间。
接着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休息室。
车内,祁父盯着手机,那上面是部长刚刚才回复的消息:“开会,改日聊。”
祁父冷笑出声,这人胆小如鼠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看见好处闻着味都能扒下来一层皮,但是一有问题跑的比谁都快。
司机是他的心腹,经常替他做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从后视镜看到祁父脸色变差,开口问道:“董事长?”
祁父迎上镜中的双眼:“绿地建设这件事交给你,摆得平吗。”
司机回道:“可以。”
祁父:“不要留下把柄,将祁家摘干净。”
司机收回视线,朝左打方向盘:“结在明朗少爷?”
祁父叹了一口气,望着不断后退的绿色,很久之后才回答:“李宏伟吧。”
司机依旧平静的表示知道。
祁父却难得的起了聊天的欲望,打开了话匣子:“明朗这小子,有能力有手腕,就是心思还太浅,在商场上,轻易就被人看出来他的底牌和软肋。我还记得在绿岛建设刚出来的时候,李宏伟跟张自翼两人争夺厉害,在大会上就闹得不可开交,那个时候,明朗刚刚接任总经理,总想要表现一番给我跟夫人看,李宏伟为人奸诈,笑面虎一个,有时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张自翼呢,老好人,不担事,墙头草一样容易摇摆,可手下人喜欢他给的权力自由,”
司机静静听着,依旧将车子开往西郊的方向。
祁父没有阻止,他也有自己的成算。
“那时的明朗心高气傲,选择了张自翼,这些年两个人配合的也算好。”祁父继续道:“绿地建设在我的做主下,给了明朗他们。李宏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眼底压下的绝不仅仅的金钱。”
“李宏伟看似退出绿地建设,实则,他选择了派人潜入。”
司机见他说完,顺嘴问:“董事长,为何不早在出现前就制止?”
祁父笑了,透过后视镜看着他说:“是人,就要有交集,有了交集,后续的缠绕展就会脱离掌控。与其一开始遏止住今后必然的展,不如隐藏其后,去看看有多人可以牵扯进来,游戏嘛,总是越多人玩才越意思。你说呢。”
突然的反问令司机有丝丝不安,可他除了应和没有别的回答,索性祁父也不是想要他的答案,一切都好像是心血来潮的随便说话。
西郊别院,也是祁家暗地里斥资开的高端别院,这里原本是市政规划的生态区,以环境优美,气候清新,鸟类繁多,属于候鸟繁殖的地带。
橙市多山,风景秀丽多彩。
祁父站在山脚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觉心神清爽,这一天的气闷烦躁都消散了一般。
他回头对司机说:“老四,你先去忙吧,等晚上了我给你打电话。”
待看到董事长坐上别院专门的游览车,他才返回车上,开车离去。
这边,离开家的祁母,并没有向对女儿说的那样赶去参加祁父的临时应酬,而是去了贵妇们经常聚会的六月会所。
天色还很亮,祁母等的人也还没有来。
就像是往常一样,会所的人先安排她做一些身体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