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房子所以除了一个已经挂在树上的无人机,消除味道的酒精,手机和一根钢棍其余我什么也没有带。
狂奔导致我的口腔有些干涸,
“这个时间应该各地已经封锁了,怎么你会乘高铁出现在这里。”
那人捂着自己的伤口,痛苦的瘫倒在地。
“b城准备组织城区的幸存者撤离,派遣了军队护送;我们这些人被集中护送上了高铁,一部分军队也上了高铁车厢。”
倒在灰尘泥土里的人顿了顿。
“一开始很顺利,我也以为就这样会顺利到达军队设置的安全区;可是……开到一半的
时候有车厢突然发生了暴乱。”
“然后车厢里的大多数人,包括军人也牺牲了,如你所见,有少部分像我一样的人幸运的乘趁乱想尽办法跑了出来。”
泥土灰尘血液和汗水结成了一块块土痂在他的脸上和手上。
“你们将感染者也一起送上了高铁?”
军队集结幸存者不可能连基本的检查都不做。
“我们照了瞳孔检测灯,他们说感染者的瞳孔在那个检测灯下会呈现荧光色。”
躺着的人回答。
我看了这人一眼,虚脱的样子倒不像再说谎。
做了检查却还是有感染者没有被筛查出来,是无意间的错误还是说携带病毒的人,并非像我们现在所理解的感染者都会呈现瞳孔颜色的异样。
“你看着不像这里的人。”
他盯着我,一双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良久未说话,躺在地上的伤员似乎是缓过来了些,用手撑着地,靠着墙面坐了起来。
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我才看清这人的长相,双眼偏狭长,鼻骨瘦削精致,嘴唇因为疼痛微抿着,皮肤有些瘆人的白,不知道是不是流了太多血的原因;竟然一个男人比肖恺还要再白上三四度,活脱脱在这个老房子里像是一具死人。
肖恺的皮肤很白,哪怕任何防晒都不做也比常年遮掩的严严实实的我白上起码两度,这还是他身上最黑的地方。
我跟他站在一起,像电影里的小黄人;虽然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
也不算黑,曾几何时还颇为自豪的说自己做为z国人,我这肤色不知道多纯正;结果换来的是肖恺肆无忌惮的一阵调笑。
“你这样子还是不要死在这里比较好。”
我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背包,再看看躺着那个浑身沾满了泥土鲜血的人,确定了他的衣服没有一块可以用。
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对着帽子用力撕扯,取下了背包的调节带。
“最好你的伤口不在流血了,不然酒精的味道散尽,那些嗅觉灵敏的怪物会寻着气味过来。”
示意他掀起腹部的衣物,我将那块针织的料子叠成一块豆腐块对准了那道有些外翻的伤口。
“自己动动手。”
调节带被我放在了旁边,他拿着带子将腹部绕了几圈。
“我去看一下周围。”
处理好他的伤口,我要去周围找一下有没有井水和能吃的东西。
有家不能回,我现在只能这样。
万一带回去一个白眼狼,不仅暴露了房子而且还会给爸妈肖恺他们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