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莱雅站在了大树的背后,看着不远处的别墅大院,陆泽细心备至的扶着乔瞳瞳在藤椅下坐下,陆泽像是怕极了她会受到风寒,便把一件单薄的大围巾披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话似的。
那举动,是如此的亲昵,宛如两人就是朝夕相处的情人一般。
难道他们就是趁着她生病期间在一起的吗?
顾莱雅双手握成拳头,愤气地捶打着树干,看着陆泽对着乔瞳瞳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团火,而对乔瞳瞳染生的妒忌和恨意,在心底里越发的浓郁!
“乔瞳瞳,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顾莱雅眸底涌起一抹阴森森的怒意,咬着后牙槽低吼着:“居然敢抢我顾莱雅的男人!”
从她救起陆泽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属于她的!
是她疏于防守,原以为自己变成病怏怏,甚至是伤害自己的身体,就会让他对她产生怜爱之意,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三年过去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驻扎进了他的心,她刚要让自己好起来的时候,却杀出了一个乔瞳瞳!
陆泽口口声声说把乔瞳瞳留在身边,是因为目前为止,能够找到和她相配的血液,就只有乔瞳瞳了!他是方便取血!
如果真的是方便取血,为何要对乔瞳瞳如此好?甚至是要娶乔瞳瞳!
这些话,他从未跟她说过,她偶尔在半清醒的情况下求着他娶她,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答应她,也从未给过她任何的承诺,只是说会照顾她身子到好为止。
所以,她一直不让自己好起来,如果神志不清,疯颠颠可以留在他身边的话,她愿意做一辈子的傻子!
大院里,陆泽语气沉重,责备的对着乔瞳瞳说道:“你明知道自己有哮喘病,还去抱别人的猫干什么?哮喘病的人一般都会对猫毛狗毛呼吸过敏的!要不是雪姨发现及时,你还有命儿吗!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和孩子?”
“陆泽,你别只怪我!我也是挣扎了很久才去抱被老鼠夹夹住的猫,明明是你们乱在围墙边上放老鼠夹,你可知道那猫被夹住时,哀嚎是多么的惨绝,如果我要是不去帮它,它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乔瞳瞳见陆泽说落着她,便和他讲起道来了,“猫虽然不是人命,但是也是一个生命体,我明明是有能力可以救它,为何要让她饱受痛苦?”
陆泽听着,眉头轻皱,这话是乔瞳瞳说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悲恸的话来?一听,就能够觉察到她的心底是有多么的善良。
她明知道自己对猫毛过敏,却宁愿让自己受伤也要去救一只猫。
那为何三年前,她却能够如此残忍,甚至是要了他的命?
这个女人,要的人是他,却为何要对他下如此狠的毒手?
“这半山,大晚上是有老鼠爬进来的,我可不想我的花被老鼠给糟蹋了。”陆泽轻咳一声,清了清喉,淡淡的说道,“你在这儿坐着休息,晒晒太阳,对你和宝宝都有好处。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要是饿了,就让雪姨给你做吃的。”
“嗯,知道了,你去上班吧!”乔瞳瞳表面虽然淡淡的,但是她听得陆泽这么说,心底里还是暖暖的,被人疼爱的感觉,就宛如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陆泽定定地看了她足足有十秒钟,看着她娇俏的脸儿,突然问道:“曈曈,你连一个猫都如此心疼,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
为什么当年会要了他的命?
乔瞳瞳被他问得,身子一怔,缓缓地从藤椅上站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凝声问道:“陆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她从小虽然享受着荣华富贵,但是在那种两个家庭拼凑在一起的家庭中长大,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而细心,尤其是对对方的一点情绪,她都能够觉察出来,甚至是能够勾动她内心的汹涌!
“曈曈,我希望你一直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陆泽错开了她迎上来的眸光,低迷的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的迷幻。
他希望,自己在有一天对她狠下心时,能够因为她的善心,而手下留情!
“陆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臂,循声问道。
“你别那么紧张,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善良的女人,我不喜欢心狠手辣的女人。”陆泽也是迷茫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清晨的时候,他翻一个身子,却发现身边是空空的,摸着那已经没有温度的床,他皱起了眉头,叫着她的名字几声后,也不见她的回应,直到他到了落地窗前,便看到她瘦弱的身影在大院里。
而她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直到他听到了那哀嚎的猫声时,方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她有哮喘病,对猫毛过敏。
因为她是背对着他,又隔着老远,他无法看到她的表情,所以他在臆测着她现在一定是在笑着看被老鼠夹夹住的猫。
正当他有这种念头时,乔瞳瞳则是上前,使劲了力气把老鼠夹给打开,最后,她还用围墙附近的野草药,揉烂,弄出汁水,敷在猫那受伤的小腿上,还用她的围巾给猫包扎着。
陆泽看着她的动作,他也是觉察到了她的肩膀抖动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猛烈起来!
他看到这儿,忙打电话给雪姨,让雪姨拿哮喘喷雾剂给乔瞳瞳。
随后,他也下来了,看着她满是血迹的手,他的心竟是突然抽动了一下,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紧紧地勒住!
他拿过她的手,骂道:“乔瞳瞳,你是白痴还是什么!”
“啊……陆泽,痛……”她的手儿被他捏得生痛,痛得她直咧嘴。
他低头观看,却发现她嫩白的手,被老鼠夹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看得触目惊心,忙给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方才扶着她到大院的藤椅下坐下。
“陆泽,我爸爸的事情有消息了吗?”乔瞳瞳在陆泽转身离开时,忙问道,“陆泽,我现在一刻也见不得乔涣涣和继母活得如此心安理得!她们就算和爸爸没有亲情,也有感情啊,爸爸对她们那么好,她们居然要伤害我爸爸……”
陆泽回身,揉着她的额发,低声说道:“这些事情,等过一段日子再说,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是诬蔑,懂吗?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