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亲爱的这么希望吃到他做的菜……
……
于是,第二天傍晚,池柳回到家后,收获了一个炸掉的厨房。
以及站在厨房里浑身狼狈的高大男人。
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生鱼内脏和鱼鳞,一盘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红烧鱼静静在厨台上冒着某种焦糊味。
池柳:“。…。。”
初祈举着写字板,像拍照的劳改犯:对不起
这条可恶的鱼真是该死的难做!
半晌,池柳“噗嗤”笑出了声:他的邻居真是个人才!
他正要继续说什么,视线扫过男人的手时却瞳孔一缩:苍白的手指和手背上,满是细碎的伤痕,最大的口子现在还在渗着鲜红的血……
半晌,池柳面上浮出个柔软无奈的笑:“干嘛非要为我做饭啊?”顿了下,他干脆抱臂倚在门框上,挑了眉道:“你可以说话的吧?直接说就好了。”
正擦着原来字迹的初祈一顿,他透过头套,偏执地看着眉眼温柔的青年,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呈现某种失真感:“想你开心。”
那个吵闹奇怪的梦里,池柳很开心。
池柳一怔,垂眸笑着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拉着男人的手腕往外走,边吐槽道:“就算做菜也要讲讲方法吧,鱼可以请老板帮忙处理干净——”他已经将男人拉到沙发上:“至于做菜,也不用一开始就做很难的红烧鱼吧。”
初祈微微歪了头,新奇地看着青年为他处理那些他打个响指就能恢复的伤口。
接着,他诚实地叙述一个事实:“真的很难做。”
明明他就是按着菜谱一步一步做的,但那条鱼身上没有一个部位是听话的。
鱼太蠢脑子又太小,如果朝它释放精神污染,它只会变成一条NPC不能吃的恐怖变异鱼。
池柳:“噗。”
他很快用碘伏处理好那些伤口,又贴上几个创可贴:“好了。”
初祈兴奋地看着手背上还染着青年指温的创可贴。
池柳没在意,他起身去厨房端那条鱼,边憋笑道:“去洗手,吃大餐啦!”
……
晚饭还是很丰盛,因为池柳叫了外卖,再加那条红烧鱼。
即使冒着诡异的焦糊味,池柳依旧弯着眼眸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品尝。
哇呜,能做出这种口味阿渊也真是个天才呢!
池柳手指攥了下,笑着咽了下去。
作为一个无法无天的邪神,初祈第一次体会到紧张这种心情:“好吃吗?”
池柳忍俊不禁地夹了第二筷子,声音带着点戏谑:“嗯……很特别,独一无二。”
发育中刚学会和妈妈共享一丁点儿嗅觉的小朋友:“呸!呸!呸!呜呜呜好难吃!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QAQ”
初祈:“。…。。”
他对NPC的味觉没有概念,小家伙儿是因为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才能品尝出“好吃”还是“难吃”。
原来那很难吃。
可为什么、小池还是吃得这么开心……
一股陌生疯狂的悸动顺着脊椎蔓延,初祈甚至快要控制不住皮囊下蠢蠢欲动的本体……垂在身下的袖口疯狂涌动,快要和暗影绞作一团……
他想——
池柳对此毫无察觉,他咽下一口鱼肉,抬首弯了眼眸道:“那什么,明天——”我的店试营业你要来看看吗?
话音未落,初祈失真的声音深情地在这方空间响起来:“可以和我结婚吗?”
池柳:“。…。。”
“咳咳咳!”
他拿起一边的草莓汁,喝了整整两杯才把这咳嗽压下去!
池柳喘着气,心脏过速跳动的声音震颤着耳膜,他薄薄的脸皮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垂都红透了。
池柳瞠目结舌地看着对面——不是,他最近犯什么桃花劫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他求婚!